这么短短的一天,曹祐变得越发迷惑,他不懂得木照苘在他的心里,究竟是她自称的苘姨娘呢,还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姐姐,亦或者体贴动人的丫环。
他只是左手有些不便,又没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犯不着如此把他当个小孩来宠着。
从烧柴煮饭,再到洗衣缝被,她好像什么都略懂一二,每样都能让曹祐找到些好笑的地方。
看来,他是喜欢上这种和她住在一起的滋味了。
“曹祐,你快些把衣服脱了洗个澡,免得待会儿冻着。”
力气不小地将这一木桶里的热水倒在了大浴桶里,木照苘招呼了一声,希望一旁在练字的曹祐能够快些过来,省得她好不容易烧出来的这些热水被夜风吹凉了。
“好,我这就过来。”
搁下了手上这根笔杆,曹祐瞧了瞧他画出来的这个字,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字该有的模样,认为它该是一幅画。
这字笔画复杂至极,寻常人看来也只能将它当成画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苘字。
“怎么了?是你的手疼了嘛?让我看看……”
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个屋子里有何奇怪,木照苘刚想伸出手去帮曹祐取下那一条挂在脖子上的纱布,却见着曹祐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
“苘姐姐,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回房歇一歇吧。”
难为情地低着个头,曹祐只记得自己小时候都是曹三伯负责帮他洗澡,从没在任何女子的面前脱过衣服。
这会儿,让她来帮忙脱衣服,那他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丢人的事情来。
“那……那你小心一点,实在不行的话,再叫我过来……”
好似明白了曹祐的窘迫来自哪里,木照苘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脑袋火辣辣的发烫。
她是不把曹祐当成个大人来看待,但有些事情总得注意一点。
拾起这个笨重的木桶,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溜了去,顺便关上了那个木门。
“……”
许是被木照苘传染了到,头昏眼花的曹祐,深深地呼了几口浊气,方才恢复了点清醒。
罪过,他在想些什么呢,竟然,竟然会去想那种事情。
双腿一个乏力,往这地板上坐了来,缓了好久,他才重新站起身来。
洗澡这事儿,对前些天的他来说,真是不难。
现在嘛,脱个衣服都有些不容易。
早知道这样子,就该让白衣童子那家伙少缠点纱布了。
磨磨蹭蹭解了老半会儿,才解开了腰带,他一个缩身轻松地释放出了右手,却还是犯愁着该如何把左手,也从衣服里摆脱出来。
没把左手连同那一圈圈的纱布摆脱出来,他倒见得有样东西从他的衣服里滑了下去。
是一张纸?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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