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他们了,还把我打成这样呜呜呜……”
“闭嘴!”
裴锦坐下,冷冷看着他,“沈云柏,咱家的宅子给了阮秋屏,过契了么?”
“过了过了,秋屏请人上门,当面过契,一式两份。”
“你手上那份呢?”
“在秋屏那儿保存,丢不了。”
裴锦气得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你们都和离了,放她那儿做什么?”
“我们是假和离,”沈云柏有些心虚,“这两年生意不顺,冯二他们追着讨债,秋屏怕大宅保不住才出此下策。反正银子赚回来我就回去,房契放在谁手里都一样。”
裴锦都被气笑了,阮秋屏要是真打算让沈云柏回去,敢把婆婆拦在门外并口出恶言?会大言不惭要给小崽改姓?能把沈云柏坐牢说成“有人看门有人送饭”的好去处?
裴锦又问:“为娘离京的时候家业兴旺,你怎么就败成这样?我留给你的人呢?”
沈云柏不敢抬头,怕挨揍还用双手护住脸,“他们只听娘的,儿子做任何决策都唠叨个不停,这不行那也不行。我沈云柏好歹是少东家,处处掣肘做不得主,只好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裴锦挑了挑眉:“又是阮秋屏的主意吧?”
“娘别怪秋屏,这世上只有她信我,说我鸿业远图,必定青云万里。”
裴锦气得又给了他一巴掌,脑子蠢成这样,僵尸都不乐意吃!
第二天一早,裴锦便去厢房翻检行李,原主回乡时带的几千两早已花光,只能让段嬷嬷挑出一些金玉首饰和旧衣去换些银子。没办法,她得凑齐给睿王府的赔礼。
裴锦掂量着:
王府的马车是门面,每一辆都豪掷千金,车里受伤的姑娘定然身份尊贵,医药费也不能给得太难看。
几样加一起赔偿一千两,再给点儿礼物,可以的……吧?
好不容易把银子凑上,裴锦让段嬷嬷送到睿王府,听说王府管事把东西收下,这才松了口气。
裴锦在家养了几天,给自己配了药,又辅以针灸治疗,清毒、固本、补血。原主这几年治病不得法,身体几乎被掏空,不调养怎么继续战斗?
她又往老家写了封信。
原主有个侄子叫裴步珏,聪慧且多智,想跟到京城却被拒绝。原主其实挺喜欢这个侄儿,但是又担心儿子不高兴,于是婉拒了。
裴锦琢磨着,无论做生意还是宅斗,身边都得有可靠的人,于是把裴步珏叫来,信上交待一些事情,算是对大侄子的考验。
蛰伏休养期间,裴锦又去了趟城北,那儿有一家做狮蛮栗糕的点心铺子,主人是曾为原主打理生意却被沈云柏弃用的福伯。
福伯曾是裴家忠仆,一见裴锦老泪纵横,说自己一直在这儿等夫人回京,只要夫人召唤,必定如从前一般尽心尽力。
说起阮秋屏的情况,福伯可比沈云柏那个傻子知道得多,裴锦越听心里越堵,这都叫人坑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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