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急着,桑云突然从外头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冲她道,“姑娘的身份不能被发现,您和奴婢将衣裳换了,去净房躲着。”
情急之下,裴若兰只能答应。
两人刚换完衣裳分开,宋勉之就从外头冲了进来,他看着背对着他的桑云,冷笑道,“就是你将魏王迷得神魂颠倒?”说着,他扒着她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
“是你?”看到是桑云,宋勉之大惊,随即又摇头道,“不,不可能是你,定是你忠心为主,将那个贱人藏了起来!”说着,便在寝房中翻找起来,一副要将寝房翻个底朝天的模样。
“你还没闹够吗?”霍准见他如此不依不饶,用力扣住他的肩头。
宋勉之回头瞪向他,“昨日是我姐姐的生辰,你却只顾宠幸新宠,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你可知她喝了一整夜的闷酒,回房时险些坠入荷花池丢了性命!”
这些事霍准的确不知,但这并不是宋勉之在魏王府撒野的理由。
他扣着他肩头的手再次用力,一提一掼,直接将人扔出寝房,宋勉之落地时单膝跪下,还未来得及继续与霍准分辨,便听见他冷声吩咐道,“将宋榜眼送回信阳侯府,若无本王允可,日后不得再踏入魏王府一步。”
杜林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动了真怒,他带侍卫入内,堵了宋勉之的嘴将人拖走。
宋勉之被拖走后,整个正房都安静下来,霍准在寝房中环视一周,朝净房的方向走去。
打开净房的门朝里望去,果然看到躲在屏风后的裴若兰,她脸上布满惶恐担忧,霍准的心脏顿时一紧,上前几步用力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摩挲她的后脑勺,哑声道,“放心,有本王在。”
裴若兰伸出手,慢慢的环住他的腰,闭上眼。不论起因为何,在他将宋勉之丢出去的那一刻,她很感激他没有让她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保住了她的自尊,也保住了裴家的世代清名。
霍准察觉到裴若兰的主动,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才带着她朝外走去。
将她安顿好后,他出去继续招待那些进士。
因着承惠郡主的缘故,陆鸿鸣就坐在霍准下首,两人距离不过三尺,在霍准去而复返后,他很清晰的在他身上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若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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