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像是巨石从万里高空陨落,砸在地上,令人胆战心惊。
不少熟睡的人被吵醒,骂骂咧咧地开灯,开窗,骂人。
“你他妈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妈的,再敲一下老子弄死你!”
砸门的人充耳不闻,一下又一下,要把那门板砸穿,砸烂。
赵婶大骂着从房间出来:“敲敲敲,敲你妈敲!大晚上不睡觉,要死啊!”
赵婶家开理发店,门是卷帘门,上面已经好几个深深的凹陷。
要是再砸几下,铁定能砸出一个大窟窿。
“砰!”
又是一声巨响,卷帘门破了一个口,缝隙处露出冰冷的刀锋。
赵婶没看见刀锋,但看见自家卷帘门坑坑洼洼的,心疼得不得了,气急败坏大骂:“没屁眼的烂狗!再砸老娘报警了!”
“你个遭瘟的!”赵婶打开理发店的灯,几步跨到大门前,“狗崽子!老娘不叫你赔得倾家荡产,我老赵家断子绝孙!”
卷帘门坏了,卷不上去,卷到一半停在半空中。
赵婶正准备弯腰钻出去把砸门的狗崽子一顿打,刚低头,突然看见水泥地上,泛着冷光的斧头。
斧头边是一双黑色休闲鞋,冲锋裤束脚,脚踝的凸起泛着尖锐。
赵婶被吓了一跳,刚才的气焰消了大半。
任谁大晚上看见有人拿着斧头砸自家门,都能吓得睡意全无。
赵叔穿着汗衫从迷瞪着眼从楼上下来:“谁啊,这大晚上的……”
音落,温峋躬身从半开的门下钻进来,裹着一身冰冷的寒意和怒气站在两人面前。
赵婶被他吓得后退好几步,三年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温峋。
冷酷,强大,肃杀,痞气和吊儿郎当被他收得一干二净。他神色平静,叫人看不出情绪。偏偏那双漆黑的眼,如桀骜凶狠的狼,透着暴戾的狠。
他本就高,往小店里一站,空气都被挤压殆尽。平日里更多是的凶和野,这会儿却如同掌管生死的神,灵魂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赵婶脸色发白,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温峋冷冷凝着她,没说话,唯独唇线绷得笔直。
“我告诉你,你……你这叫……叫私闯民宅!”赵婶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突然大声囔囔起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害怕,“温峋,你现在出去,我只要你赔我门的钱!你要是敢做其他的,我……我现在就报警!”
赵叔扶住赵婶,也跟着囔囔:“温峋,我看你是小辈,不和你计较!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现在立马从我家出去!”
温峋冷笑,拖着斧头一步步靠近他们,嗓音平静:“赵婶管不好自己的女儿,我不介意帮你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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