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调整了一下位置,侧身面对骆寻:“骆队,你有没有听过,穿刺癖。”
骆寻捏方向盘的手一紧:“心理学上的东西?”
“也不尽然。”迟夏道:“穿刺癖这一词,最早源起于拉丁语和西班牙语picar,指的是以细小的割伤,扎伤或者刺伤长时间的凌虐被害人,并从中获得性满足。”
迟夏缓慢地说完这段话,她看到骆寻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愤怒,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性满足?”
“骆队。”她顿了顿才点头道:“你要找的凶手,或许是一个有性心理障碍的性穿刺狂。”
性穿刺狂,性心理障碍,长时间凌虐,从而获得性满足……
这些字眼组合起来,竟然如此契合地套进了当年那六个无辜女孩的身上。
他喉头发疼,尽力克制自己,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轻轻的颤抖:“当时……六个受害人都没有被性侵的痕迹,调查组的怀疑就从这一方面转移了……”
十年前,整个警察系统主要依靠的还是老一辈刑侦人员的经验论,心理学这方面的知识,并没有那么广泛地应用在他们查案的过程中。
什么穿刺癖穿刺狂,那时候他们听都没有听过。
“一定会找到的。”
迟夏感受到他身上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她侧头去看窗外掠过的树影:“骆队,你姐姐的公道,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骆寻声音暗哑,他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你呢?”
“我什么?”迟夏回头看过来。
“迟夏,我身上的秘密,我已经全数告诉你了。”
他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但你没有,你还隐藏着很多东西。”
迟夏看着他,忽的一笑,撩起袖子:“你指这个吗?”
“不止。”
骆寻摇了摇头:“比如,你和李一鸣之间的关系,又比如,你为什么总是能很轻易的和凶手共情,再比如你胳膊上突然出现的针孔,以及你今天为什么这么虚弱。”
“你知道的,人的天性里就有着探索真相的欲望,尤其是我们做警察的。”
他问的十分坦率,迟夏看着那双眼睛。
从初见时她就觉得这是一双多情的眼睛,只是被他的头发遮了七八分,如今他面容清晰,眸光干净,明明在问她,迟夏却不合时宜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熟悉的影子。
是个,真诚的很难让人拒绝的人。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放下袖子:“骆队,你手上的资料应该说明了,我养父母收养我的时候,我十二岁。”
“是。”骆寻说。
她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的地方:“对于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我这里是空白的,至于手臂上的针眼……”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背贴住椅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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