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挂针的时候,血液都跟着回流,硬是把针管里的药水,噌噌往上顶。
而老校长在返校的路上,也不禁感慨:江斌真输了吗?没有,他赢了!他使三班有了变化;他带来的辅导资料,让各科老师争相翻阅;他让自己这个老顽固,都在跟着他的思路走。他大力出奇迹的莽撞,似乎把整个学校,都带向了未知。无形当中,他似乎影响了所有人。
夜晚的星空,浩瀚而美丽。马俊兰又偷偷起夜,开灯钻到棚子下,织起了鱼网。不一会儿,高俊山也起来了,他傻头傻脑地坐在缝纫机旁,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老婆。
高原被院儿里的灯光照醒,他循着窗外望去,橘色灯光下,是父亲和母亲的身影。
马俊兰一边干活,一边又气又笑地看着丈夫:“傻样!当年你要是不救人,那该多好啊?!外人眼里,你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还是个高高帅帅、热乎心肠的汉子。可你救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我肚子里,还怀着你儿子吗?你真出了事,我跟孩子怎么办?”
马俊兰叹息着,但美好的回忆,又使她脸上有着蜜一般的笑容。“傻子,说了你也听不懂,但好歹你还活着,活着就挺好的。”
高原下了床,走到院里揉着眼睛说:“妈,大晚上的,别忙活了,你腰上还有伤呢。”
马俊兰抬头看着儿子说:“妈不累,白天也是歇一气、干一气,觉早就睡够了。你明天还得早起上学,赶紧回去睡觉,我有你爸陪着呢。”
高原没走,而是拽了把凳子坐下,手搂着傻父的肩膀,眼睛望着母亲灵巧的双手,和穿针引线的缝纫机。
他们一家人,很少有坐在一起,享受宁静夜晚的时刻。那晚,高原仿佛又重新认识了一次,什么才是“家人”。
母亲为了自己念书,为了维持家庭的生存,几乎没黑没白地忙碌。所以自己更要努力,将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赚钱给父亲治病,让母亲这辈子不要留有遗憾。
家人,也许就是相濡以沫,是一个都不能少,是越来越好。
第二天上午,江斌早早地就出院了。他没有立即回教室,而是遍走镇上的亲友,想寻一处宽敞的地方。
苦寻无果后,他才在午休课时回到教室,看能不能在学生身上,打打主意。
“那个…谁家在镇上,有空余的房子?宽敞点儿、大点儿的。”江斌有些不好意思道。
“老师,您是想找一处住的地方吗?我家街里有间房,虽然不大,但住肯定够用了。”班长忙不迭地说。
“不是,我想找一处,能在晚上给你们上课的地方。”江斌说。
“切~~~”班里人瞬间起哄,多数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浓浓的失望。
这暴君真是入魔了,在折磨他们的道路上,没有最狠,只有更狠!白天占午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晚上……
好多人更是将求助的目光,都投向了建超,因为只有建超,敢带头跟江斌对着干。
而建超竟然真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站起了身;他仰头看向江斌说:“老师,我倒有个地方,应该能容纳下咱班这4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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