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兰说:“哎,你给刘建业的农药,真好使啊?”
俊兰理着纷飞的发丝,坐在后面说:“好使,咱的大棚里,以前也遇到过烂根病。后来我看了不少书,梁技术员还帮忙,给调整了农药的配比。我们尝试了几次后,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听到这话,清美当即皱眉埋怨道:“你也是!那刘建业一直藏着掖着,精得跟老滑头似的!咱们干嘛要把秘密武器,亮出来给他使?!”
俊兰则抿嘴笑说:“姐,我觉得刘老伴说得对,咱农民不容易,如果农民都不帮农民,还指望谁来帮咱?况且黄瓜秧那么珍贵,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去,我心里舍不得。”
“你…你呀你!实心眼子一个,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傻啊?!”清美是又爱又气,却使得她更喜欢这个姊妹;毕竟这世道,还有几个像俊兰这么淳朴的人啊。
清美想了一会儿,突然又问:“哎,既然你的药管用,干嘛不把配方给他?俊兰,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想借机拿配方,换刘建业的黄瓜新品种?”
俊兰赶忙说:“姐,我哪儿有那么多弯弯绕?!我当时想给来着,可刘建业那么傲气,鼻孔都顶到天上去了,我给了他能要吗?还不知道他阴阳怪气,说出什么话来呢。看效果吧,等回头有了效果,她找上我的时候,我再给他也不迟。”
“你没有这弯弯绕,姐姐我可有!等回头他求咱的时候,我必须要让他,把瓜种的来源给供出来!”那一刻,清美的眼睛都放着光。
那天,她们就这样一边聊天前行,一边望向远处的县城,也不知道那俩傻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自上次选拔失利后,大江并没有气馁,他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去参加学校组织的篮球训练;有时甚至连晚自习都不上,摸黑在篮球场上练技术。
高原走得更稳,他不再去关注谁是“全校第一”,班里又怎么议论。他只知道成绩永远是自己的,这点谁也夺不走。
至于大高原,因为替自己背了锅,又怕同学心里不舒服,他竟然开始破财免灾,购买大量的零食和学习用品,来堵住班里的悠悠众口。
他是真有钱啊,辣条成箱的买,火腿肠一次就是三箱,食堂里的鸡蛋汤,大高原每天傍晚给订两桶,使得高原都不得不去蹭这便宜。
一时间,大高原在班里的声望,几乎达到了顶峰!你吃他的、喝他的,关键他人还特好,班级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的同学,又有谁不感激呢?
时间就在这种静静的氛围中流淌着,一切都井然有序,一切平平凡凡。而最先打破这宁静的,竟然是中村的刘老伴儿。
“活了,竟然真的活啦!”三天后,当刘老伴卷起棚上毡子,来到棚里以后,她竟然惊奇地发现,之前涂抹了农药的烂根儿瓜秧,竟奇迹般地在愈合,而且生命力越来越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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