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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张春妮“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道:“孙厂长,我真是对不起您呀!我很早就知道错了,可我害怕,我不敢回来,我也赔不起您!我一个小老百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我没少在外面吃苦头,我丈夫跟着我奔波,也累得心脏病去世了……”
“哎呀,这事儿我早听说了,当年我也有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孙涛海摆着手,双手叉腰叹息道:“那个马小磊我都原谅了,头些年我们在外地见过一次面,他混得更差劲,好吃懒做,一直被他老婆和小舅子养着。”
“看看现在,再想想当年,咱们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去触犯法律底线,真的挺不值得,现在想起来啊,都有些可笑!所以…不说了,就这样吧,你应该感谢你侄子,高总为我们西海岸人办了大事,我就是想找你茬,我们西海岸人也不同意。你的债啊,你侄子都给还了!”
孙涛海的一番释然过后,这十几年的一个心结,也终于打开了。
当旧时代的局限被翻越,当往日的人站在新时代的土地上,曾经在那个晦涩年代里,懵懵懂懂所发生的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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