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岭镇。

集齐半年所搜集的线索，在派去的探子口中查探到的最大制du厂，几年来零在不断更换位置，最后所落的交易之地。

这个所在地方正位于邮轮彻底相反的方向。

距离b市一个在最东，一个在最西。

四下山路被无数辆红蓝交替的警车围起，警方已经在占领中往回撤。

程随从前线小步跑回来，冲着越野车旁边立着的沈绎汇报：“东西清点完毕，落网有数十人，暂没发现海吞和零的痕迹。”

沈绎倚靠在车门，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搭在车边儿，高挺的鼻梁下唇角绷的很直，脸色深沉不定。

良久，他将烟蒂摁灭在旁边的石堆上，“帮我个忙。”

到了指挥车里，程随才知道这个忙是什么。

“喂程随，沈绎在你旁边吗？”

程随还没开口就听到那头急切的问了句，他一时间没回答，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沈绎眸色沉沉，没说话。

程随只好硬着头皮应：“没有啊，我在局里，没有出外勤。”

姜落接到电话时，几乎是小跑着去接的，明知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还是难掩的失落。

沈绎这样精心的准备过一番，是肯定不会透露出来任何的。

“好吧，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程随摸了摸鼻子，含糊的问：“我想问问你曲橙她…”

“她不是回老家了？没跟你说吗？”

“不是…”

程随套话水平没有沈绎高，最后扯着扯着，眼见话题就要收不回来了，沈绎举起手机递到程随眼前。

程随也看到了上面的提示。

“嫂子，你们去的邮轮那好玩吗？人多不多？我同事好像也去了，说不定还能碰见熟人。”

姜落垂下眼，想到跟沈绎昨天在这里的一幕幕，轻声说：“嗯。”

“来这边的人是不少，熟人也碰见了。”她继续说。

聊到了关键的，程随又瞟了眼手机屏，“那还挺有缘分的啊哈哈——”

姜落脑海里晃过之前在楼梯里听到的话，“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尬笑停止，程随清楚话已经被套了出来。

沈绎知道姜落对她老板纪盛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尤其是在得知沈绎吃过醋，她便更是保持距离。

所以那个所谓的熟人，是纪盛无疑了。

程随正想再扯几句结束通话，姜落忽然间说了句，“程随，纪盛这个人有问题。”

程随身驱一怔。

他可太清楚纪盛这个人是谁了。

叮嘱几句离他远点保护好自己之后，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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