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的。
“听说你发卖了不少下人?”
“是又如何?你可知侯府根本用不上这么多人?”
宋挽道:“城阳侯府自国朝定鼎,如今已传世百年,府上从未有过发卖下人的先例,你可知晓?”
林葭玥冷笑一声:“这先例就在我这开了,你要如何?”
见宋挽面色淡漠,不苟言笑,林葭玥哂笑出声:“不是你在负担侯府营收,你自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侯府这么多人,不清减一批下去岂不是要被活活拖累死?”
林葭玥竟以为是她在养着整个侯府?凭借什么,她那两个所谓赚钱的铺子?
宋挽一时有些好笑,往日虽知这人骄傲自大,但不知她会自大成这般。
只是这些都同她无关。
“我只是来告诉你,府中下人不可发卖,既侯府没这个先例,到你这里也绝对不可破此规矩。”
“你凭什么同我说这些?”
“就凭我是城阳侯夫人。”
林葭玥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江母牙牌丢到桌面,她本想再说上两句,却听宋挽道:“你拿孝道压我?”
说完,便转身而去。
她想要的,也不过这一句而已,目的达到便再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
宋挽来的莫名,走得突然,林葭玥皱着眉,只能说服自己对方这是恼羞成怒,再撑不下去。
“不必理她,大家先吃,吃完了再谈正事。”
几个婆子心有戚戚互相对视一眼,方才突然见到宋挽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可瞧大奶奶明显不想管事的模样,一个二个心中又乐开了花。
“林姨娘是个宽仁的,如今整个侯府就无人说一句你的不是。”
“是了是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何曾在主子面前有过这等体面?在别处院子那是连个小杌子也坐不上的。”
众人恭维起林葭玥,林葭玥却是看着宋挽的背影抿唇不语。
走回澜庭院,宋挽道:“明日寻府医来为我诊脉,就说我自绣烟阁被林葭玥以孝道压身后,便病得厉害。”
“奴婢晓得了。”
自此宋挽以养病的名义躲清闲去了,直到江行简从上林苑监忙完,她都未再见府中任何人。
江行简还不知侯府已翻了天,他刚控制住蕃育署的瘟病便去朝中述职,方下朝,便有人凑到他身边。
“侯爷好艳福,只是实在不懂怜香惜玉,蹉跎了夫人青春。”
“于大人此言何意?”
江行简脸色难看,极度不喜有人用这般戏谑口吻提起宋挽。
那人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江行简正疑惑间,东阁大学士孙大人走上前道:“侯爷今日可得空?”
“不知孙大人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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