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咬着牙也未起身。
二人沉默对峙,直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嘈杂雨声拱人心火,江行简才失了几分耐性,轻轻敲门。
“挽儿?”
宋挽死死抿唇,不吭一声。
江行简略有焦急:“你可还好?若不出声,我便进去了。”
男人脚步声上前,就要推开门的时候,外头蘅芜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侯爷,侯爷,林姨娘来寻你了!”
宋挽一听,倏地从绣塌上站起身,胡乱抹了抹面颊道:“我无事,夫君可去先忙。”
她语气带着催促,让江行简莫名顿了一瞬。
“侯爷,林姨娘来寻……”
“带她回房。”
江行简额侧发紧,如今只听闻林葭玥之名,亦会让他生出些难以言说的不适。许多时候,他都在怀疑当初为了那火器放弃宋挽,究竟值不值得。
蘅芜还想再说些什么,江行简眸光狠厉,她那满肚子话忽然便咽了回去。
“开门。”
江行简没了耐性,伸手去拉浴房的门。
不过刚拉开半寸,就听里头咚一声,被人重新关起。
“宋挽。”
江行简语气低沉,再想起先前她拒绝了祖母的临终之言,心头愈发气恼。他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竟是生生将门推了开。
宋挽抵在门边,被他突然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她身上还穿着常服,头上珠钗更是一样未卸,江行简垂着眸,敛下眼中情绪。
她是真的不愿同他亲近……
“江行简。”
宋挽正不知该如何表态之时,蘅芷扶着林葭玥走了进来。
外头雨大,林葭玥浑身湿透,怯怯站在二人身后。
江景同周姨娘之死,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合时宜,她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简单,又自顾自美化了许多苛刻而沉重的世俗观念。
可这是以两条人命为学费的代价。
林葭玥瘦得厉害,本就生了双猫儿似的大眼,如今更显楚楚可怜。
“江行简,你答应过我的。”
豆大的泪珠滚落,烫得她心尖灼痛。
她不能失去江行简,如果连江行简都失去了,那她一切所作所为,江景同周姨娘的两条人命,又成了什么呢?
林葭玥上前牵江行简的手,江行简低头,只见她手上带着薄薄一层纱套。
宋挽抬眸,视线自林葭玥面上扫过,随后皱了皱眉。她并未在对方眼中看见爱恋之色,林葭玥眼底显现的尽是茫然和执念。
江行简拉开她的手,轻声道:“你病了,我让蘅芷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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