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宁正在宫中焦急等待,身旁是坐得笔直的沈千柏。
一见到宋挽,二人齐齐站了起来。
“挽儿。”
宋芸宁走到宋挽身边,还未等她行礼便一把将人按住:“怎的穿得这样素淡?姑母上次不是给了你好些首饰头面,难道就没一件喜欢的?”
“彩笄,去本宫妆匣将那支宝碟赶花顶簪,同鎏金百花冠拿来……”
“还有昨日制好的宫装,都一起送过来。”
宋芸宁摩挲宋挽面颊,心疼得不行。
便是在宫中,她也听见那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一想到她自幼带大的姑娘在侯府被人欺负成这样,宋芸宁便觉心口生疼。
“柏儿,过来给你阿姐请安。”
“姑母。”
宋挽忙拉开她的手,慌忙福身拜见三皇子。
“阿姐莫这般,都是自家人如此客套,反倒远了情分。”
沈千柏虽还未到十岁,但行事进退有度,又极为聪慧伶俐。
他将宋挽虚扶起,笑着道:“若是受了阿姐这一拜,柏儿怕要被母妃打手板。”
“混小子。”
摸了摸三皇子面颊,宋芸宁推着沈千柏让他找地方玩去。
“柏儿性子爽朗又敬重姑母,很有几分阿兄小时候的样子。”
“若像你阿兄那般省心便好了。”
将宋挽带到妆台前,宋芸宁为她摘下头上步摇,又亲自将彩笄送来的百花冠为她戴上。
看着铜镜中的宋挽,她忽然红了眼:“当初姑母不让你嫁,你非是要嫁,如今可是悔了?”
“不悔。”
宋挽抿唇一笑,眼中带着只有见到宋芸宁才会出现的撒娇和柔软。
“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悔恨二字,挽儿从不看过去,只谋前路。”
“且有姑母护着,挽儿不怕。”
宋芸宁闻言强笑着道:“若姑母能护得住,你如今也不会还在侯府蹉跎了。”
二人深知对方艰难之处,未免亲人伤心,只能各自咽下苦楚。
同彩笄一起帮宋挽换了宫装,宋芸宁叹息:“那日印公去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会突然暴毙?且我听宫中太监说,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混似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竟是一夜之间血气尽失,尸首干干瘪瘪,同白日大不相同。”
宋挽惊讶抬头,似是没想到当中还有这桩蹊跷事。
她垂眸不语,芸妃见状将身边人都屏退下去。
将段宜亭到侯府那日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把披帛浸过红蓝花水一事告知芸妃,说完宋挽颇为担忧:“也不知是不是我……”
“嗤。”
宋芸宁冷笑一声:“若只凭这点手段便能将印公祸害至那般境地,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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