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容璟及不上容晏半分。
容璟不甚在意地轻笑,“这话真是伤人,一个低贱的私生子,你喜欢他什么?”
“出身不论贵贱,为人才是。”
“是么?不如这样,我来给你讲讲容晏小时候的故事吧。”
容璟仰靠向沙发背,自顾自地徐徐道来,“别看他现在风头无两,从前过的日子,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他的母亲因为一己私利算计了我父亲,成为一个插足的第三者,而在他还没出生之际,我父亲就三番几次地逼迫他母亲流产,奈何他实在命大,还是安然无恙地被生下来了。”
“但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又能过什么好日子?说起来也是可笑,容家连一条看门的狗都有窝,他却没有。”
“容晏十二岁的时候就杀过人,一位叔伯想将他卖给人贩子,被他连捅了好几刀,刀刀都刺在致命的位置。”
“他的母亲跳楼之后,佣人们都嫌晦气,没有人帮忙收尸,是他一个人把尸体抬上推车,走了一整晚才走到殡仪馆。”
“可他连骨灰盒都买不起,装在一个塑料盒里就带回来了,几个年长的小辈欺负他,说如果敢从他们的胯下钻过去,就出钱安葬他母亲。”
“你猜,他钻了吗?”
咔嚓——
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苏沅兮生生捏碎了一只高脚杯,四分五裂的碎片散落在脚边。
她捻起一块尖锐的碎片,夹在指尖,冰冷的目光落在容璟颈侧。
如果容璟的目的是想激怒她,那他成功了。
前所未有的愤怒烧灼着苏沅兮的理智,她保证,只要容璟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不顾一切地动手。
这一刻,她深深理解了容晏,暴戾也好,冷血也罢,在那样的环境下生长,凭什么要求他善良?
而所有残酷的过往,更不该被当成笑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
面对苏沅兮的凛凛怒气,容璟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看了眼时间,不疾不徐地吐出几个字,“十分钟,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苏沅兮指尖的碎片忽地坠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来袭,她按住额角,身形不稳地晃了晃。
这种感觉……
她明明没喝桌上的酒,为什么还会中招?
“苏小姐,你的确够警惕,只不过当你走进这个房间开始,就已经吸入了一种药物,且情绪波动得越厉害,发作得就越快。”
容璟好整以暇地起身,走到书架前,从几本装饰书后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香薰蜡烛。
“这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地下黑市买来的,无色无味,效果出奇得好。”
苏沅兮撑住茶几,竭力保持着清醒,却抵不住手脚渐渐的绵软无力,“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只需要在房间里待上一会,让别人误以为我们有什么,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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