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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没到清明,来陵园的人很少,所以聂绾柠一眼就注意到了停在门口的车,车牌十分熟悉。
雨刮器扫落了挡风玻璃上的水雾,沈京惟推开门下车,一身黑色的长外套清冷肃杀。
聂绾柠不意外在这见到他。
当初听沈老爷子的转述,沈京惟的父亲也是在这一天离世的,在开车赶去找她母亲的路上。
“你祭拜完了?”聂绾柠看到他的鞋跟沾了泥巴。
沈京惟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黑纸袋,“我陪你上去。”
从山脚走上去的路约有二十分钟,往年的忌日,苏沅兮陪她来过几次。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情,沈京惟每次都可以避开了。
头顶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落下几滴晨露的水珠。
聂绾柠熟练地摆好供品,盘腿坐在地上,摸出打火机点燃蜡烛。
火苗被风吹灭了好几回,她弯起手掌拢住,结果再按下去,连半点火星都冒不出来了。
什么破质量。
聂绾柠不耐地丢掉打火机,转头朝沈京惟摊开掌心,“借下你的。”
她已经戒烟了,身上没有携带多余打火机的习惯。
沈京惟勾了勾唇,从口袋摸出来放到她手里。
墓碑前跃动着明亮的火光,映在聂绾柠的眼底,映着石碑上褪色的老照片。
也好,那个慈祥的父亲,终是永远停留在了最疼爱她的年纪。
聂绾柠往火堆里丢着纸钱,“好像没听你提起过,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京惟移开视线,望向远处雾气未散的丛林,“一个可怜人罢了。”
豪门的商品,联姻的牺牲品。
“明知我父亲不爱她,却不得不和他结婚生子,日复一日把生活变成一潭死水。”
从记事起,沈京惟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很少有开心的时候。
她的眉眼总是占满了愁绪,望着他的眼神有关切,有温柔,唯独没有爱。
后来他们离婚了,他的母亲选择净身出户,除了自由,什么都没要。
送母亲离开的那天,他没有不舍,因为他很清楚,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来说,离婚是一种解脱。
所以沈京惟不怨她丢下了自己。
如果可以选择,谁会想过不得已的人生?
渐渐的,纸钱烧成一堆灰烬,聂绾柠眸底的火光随之暗淡下来,“这么说来,我好像也没自己以为的了解你。”
不等沈京惟接话,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去吧。”
两人顺着泥泞的小路往回走。
脚底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的脆响,聂绾柠数着脚下的步子,陡地听到沈京惟的嗓音拂过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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