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见了皇帝眼中的疼惜之色,皇后暗道不好,这屎盆子别真扣自己身上,到时候再牵连到太子。
皇后也顾不得面子了,忙跪下哭诉道,“陛下,臣妾主理后宫几十年,何时不尽心过。今日宴席是贵妃提议的,臣妾只是作陪,半分也没掺手。宴席上的一应酒水菜肴,也都是贵妃一手操持的,臣妾如何能让那葡萄酒恰如其时的出现。”
皇帝听完皇后这番陈情,倒也发现了许多疑惑之处,他看着地下狼狈的一双儿女,“瑞王,你为何会出现在慈宁宫?”
此事中的最大疑点,莫过于瑞王的出现。女眷的宴席,瑞王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偏殿。
瑞王倒也不意外皇帝会有这一问,他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说因为今日得了一件上好的狐裘,想着献给太后,没想到在偏殿见到屋内有异动,前去查看,结果出了这等事。
皇帝点了点头,也没说信不信,又转头看向六公主,“你又为何会在偏殿?”
六公主额头伤的不轻,强撑着回话道,“父皇,因着我弄脏了温小姐的衣物,心下有些愧疚,想私下同她道歉,便去了偏殿。”
这完全是胡说了,其实局布好以后,她完全不用去,但是因着宴席上孙若微提了几句傅昀晟的婚事,她实在心情不好,便出去透了透气,又想着去偏殿瞧一眼,没想到出了这等意外。
殿内顿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以后,皇帝只嗤笑了一声,说道,“作茧自缚,害人反害己,你说是不是,贵妃?”
贵妃惊恐地跪伏在地,陛下,知道了!
她努力想要辩解一二,却发现身上冷汗直流,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今日的局,破绽太多,若是成事,那就是小节,如今失败,却成了致命的地方。
众人皆不敢做声,还是太后开口了,“皇帝,今日这事,你看如何收尾,事情看到的人太多,想要完全封口怕是难了。”
是啊,这么多闺秀在此,还有冠军侯夫妇二人,难道还能都杀了灭口不成。
片刻沉默后,皇帝出声了,“瑞王现已成年,不宜住在宫中,着内务府督办瑞王开府事宜,七日后出宫。另瑞王身体不佳,暂不宜婚配,三年后再行议婚之事。”
出宫开府却又不成婚,这不就是发配么!这瑞王,是彻底和皇位无缘了啊。
“陛下!”贵妃凄厉地哭求着,可惜也没能扭转皇帝的决定。
最后,瑞王还是失魂落魄地被带了下去。
至于六公主,皇帝看了眼这个平时也颇为疼爱的女儿,刚准备下旨让她宫中带发静修,不料翁臻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父皇,女儿请旨,愿入冠军侯府为妾,请父皇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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