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佩戴,不假他人之手,如今,倒是不知为何二十年前便离开盛京的钟离先生,也会中过此药呢?难不成是阿姊还未出生,便能下药了?”
钟离先生打开了玉瓶,轻嗅了一口,不一会儿,浑身上下便起满了红疹,十分恐怖。
拓跋无双此刻已面露惊慌,却仍不肯认罪,“就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这药天下就只我有了?当年我为了自家女儿婚事着急,一时错了主意,给了娉婷此物,我甘愿认罚,但要说和当年钟离先生之事有关,臣妇冤枉。”
姽婳冷笑了一声,在女婢搀扶下艰难跪下,“陛下,臣还有一人证,现下正在宫外,跪请传召入殿。”
萧衍心疼地蹙紧了眉头,却终究按下了那双想将姽婳扶起的手,沉声道,“传!”
不一会儿,一位四十多的英武汉子走了进来,拓跋无双一开始还不在意,待看清楚那男子的面容后,她满脸血色尽褪,踉跄着倒退几步。
“怎么?长宁郡主见到我这张脸,就这么害怕么?是呀,您明明亲手将刀捅入了我的心口,连着我手底下的那些兄弟,早就该一把火死得不能再死了是么?可惜呀,老天爷觉得我命不该绝,让我来找您追魂索命了!”
进殿的男人名唤阊陵,是当年拓跋无双身边的近卫,当年拓跋老王爷将长女嫁入盛京,生怕远隔千里,她受了什么委屈而自己鞭长莫及,便将自己提拔的军官阊陵,连同百余人的精锐府兵,一通给拓跋无双做了陪嫁。
“草民当年说是长宁郡主的近卫,实则是她见不得人的面首,更替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当年,草民正是受长宁郡主所托,带人刺杀钟离先生。草民的过往皆可查验,所说无半句虚言!”
“你为虎作伥,可知也逃不过律法制裁?”萧衍站在上首,冷冰冰地问道。
“草民知道。”阊陵深深拜下,厉声道,“但草民拼上一死,也要将长宁郡主的罪行禀明圣上,草民愚忠,带着手下的兄弟没少替她做错事,草民也曾是为国尽忠的忠勇之士,如今却成了满手鲜血的恶人,经年累月下,草民越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便想同郡主请辞,不料,她借口宴饮送别灌醉了我们一行人,更是亲手将刀插入我的胸口,而后一把火烧了别院。”
说到这里,许是想起自己兄弟的惨死,阊陵哽咽了片刻,而后接着说道,“可惜,草民天生异于常人,心生于右胸。因此那一刀并未让草民死去,火烧到臣身上之时,草民醒了过来,挣扎着逃出生天。”
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册子,双手奉于头顶,高声道,“当年草民早就有所疑虑,担心遭人毒手,因此将为长宁郡主所做之事及涉事一干人等,均写于此册之上。如今,草民得以面见圣上,请圣上明察。”
长宁郡主彻底瘫倒在地,她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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