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元小侯爷,居然武功丝毫不逊色于韩淮胥。
这可就奇怪了,一个京城浪荡子,哪来的那么高的武功?
“雍小姐,别来无恙否?”见到姽婳的第一眼,这位元小侯爷便语出惊人。
姽婳适时地摆出吃惊之色,而后笑道,“小侯爷莫不是认错人了,奴家不姓雍,而且奴家这等出身,怎会和小侯爷认识呢?”
这位元小侯爷,见过原主?
元无忌端起茶盏,笑道,“怎么不认识呢?当年,令父可是为元雍两家定下过婚约呢。雍小姐的琵琶技艺,倒也不负令慈的教导。”
裴行之让自己来这儿寻人时,自己还摸不着头脑。可刚刚略一打听这位辛夷娘子的身份,得知她还有一位相差三岁的妹妹后,元无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是当年雍家灭门惨案里不见的那两姐妹。
听到元无忌提起原主的母亲,姽婳对于这番话终于有些信了。
原主的母亲便弹得一手极好的琵琶,原主的琵琶启蒙,便是其母亲一手教导的。不过原主母亲未出阁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嫁入雍家后也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琵琶技艺。因此,元无忌能知原主母亲擅弹琵琶,可见的确和雍家过往甚密。
“我不知小侯爷说的什么。”姽婳的面上,仍是平静无波。
元无忌也不生气,只放下茶盏笑了笑,“雍家当年的事牵涉颇多,你能警醒些也是好事,不过,我为你赎身这句话是真的。你父亲为人值得敬重,只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就不会将你们放在这里不顾的。”
姽婳却摇了摇头,笑吟吟道,“怕是不成呢,阮夫人可是极舍不得我的。”
听到这话,元无忌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姽婳,“那我可不能夺人所爱,这样吧,你呢,就和你妹妹继续留在这儿,我找阮夫人聊聊,到底是元家的准媳妇,可不能受了委屈。”
这元小侯爷倒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自己话中未尽之意。
不过,姽婳也有些疑惑,这门亲事原主的记忆中毫无印象,而且,元无忌为何一直只说元雍两家有亲,而不是同他有亲?可城阳侯唯他这一子,也不会是旁人。到底是单纯表述习惯,还是这门婚事也内有蹊跷?
而远隔千里的京城,军都山上。
山之巅,可见一座大宅,宅内以汉白玉铺地,明珠为灯,红宝为饰,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尊贵。
屋檐上,一位年轻的男子身着白衣,长身玉立,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足以与明月争辉,他神情淡漠,看向南方的方位,眸光清冷疏离,让人仿佛见到了云颠之上的皑皑白雪,感觉呼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透心的凉意。
“陛下将要南巡,开阳,我们将要去见故人了。”男子缓缓开口。
身后,蓦然浮现一道玄色的身影,正是他口中的开阳,只单看这神鬼莫辩的轻功,便可知其武功高深。
“是,少宗主。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日了。”
白衣男子轻轻一抬掌,那一瞬,仿佛风都凝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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