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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煜眼神不知望向何处,眸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阴冷。
一瞬间殿内如胶凝般压抑而结滞。
宁姝言感觉到喉咙十分不适,涨红了脸,忍不住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静,
箫煜抬眸看着宁姝言一脸的难受,哪怕涨红了脸,那抹苍白虚弱感依旧显而易见。
“宁才人可是哪里不适?”
宁姝言听着箫煜的声音,她缓缓起身低低道:“臣妾没事,只是臣妾有些怕。”
“怕什么?”
箫煜话刚出,就明白过来了,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如何不怕?他心里微微泛了丝心疼,前几日她在自己面前还是娇媚如花,此刻却怯怯不安,脸上也不见一丝光泽。
宁姝言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几欲刺骨的疼痛感让她眼眶微微泛红,眸中蓄起了一抹晶莹,将落未落,甚是让人心生怜爱。
她委屈的望着凄然凄然道:“臣妾自从入宫,皆是循规蹈矩,从未得罪过谁。就因为臣妾性子和善,所以觉得臣妾好欺负便都嫁祸给臣妾吗?上一次唐美人是这样,如今就连一个宫女也不将臣妾放在眼里了。”
顿了顿,又道“若是臣妾不通水性,只怕早已命丧水中。臣妾真的很怕,若是下一次还被冤枉……恐怕臣妾只能如那宫女一般,只有以死证清白了。”
每说一句,箫煜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一层,心里没来由的发紧。沉声道:“不许胡说!”
“朕也不会让你含冤。”他本是极为平静浅淡的话,落在皇后耳中却觉得有些意外。
箫煜目光冷冷的划过容妃,声冷如冰:“容妃管教宫人不严,禁足秋阑宫。与宫女佩儿接触甚密者,杖毙!”
接触密的无非就是贴身的宫女和太监,而禁足时间箫煜却并未表明。
容妃怔怔的看着萧煜,她知道一旦皇上做出了抉择,就没有收回去的地步。
皇后温言道:“那大皇子……不知皇上如何安排?”
萧煜沉吟道:“容妃虽禁足,也不妨碍照料大皇子。再者,不是有乳母和嬷嬷吗。”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黯然,缓缓点头:“也是。”
禧婕妤紧紧的攥着拳头,白皙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骨子里透出浓浓的恨意。
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都没有办法!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宫女会来顶罪。
想着想着禧婕妤感觉小腹一阵不适,她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皇后连忙上前,关心道:“此事已经有了定论,禧婕妤千万的保重身子。”
禧婕妤咬着牙,面色青白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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