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痛苦的自由。
“你不是。”挣扎过后,宁一宵还是开了口,“你不是蚂蚁。”
他是个完全不懂得如何安慰人的人,也认为安慰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事。宁一宵只做有价值的事,只做对自己的未来和前途有帮助的事。除非有益于他的前进,否则,他不会被任何人的感受所影响。
可是,现在的自己在做什么。宁一宵也不懂。
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荒唐,仅仅一句否定也显得很没道理。所以他又加以解释,“我是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发生了什么,但总有一天,你会摆脱这些。”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由得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听上去很无力,没有任何帮助。
但这些也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笑声,紧接着,是苏洄很轻、又带着笑意的声音。
“宁一宵,你是玻璃罩外面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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