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楚令霄简直快气疯了,这一瞬,恨不得冲去皇宫告宸王一状。
可问题是,这件事一旦闹大了,就势必要提及楚千菱砸济世堂的事,那么,永定侯府可就要成为满朝文武乃至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楚令霄心中一阵难耐的憋闷,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不仅恨上顾玦,也厌恶二房没把女儿教好,平白给侯府惹事!
楚令霄正在气头上,全然没注意到楚千尘就在围观的路人间。
楚千尘才刚到不久,她特意站在了人群的后方,望着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的侯府大门口。
有趣。
楚千尘挑了下柳眉。
她是先去了一趟济世堂,才回的侯府,因此比云展和莫沉晚到了一步,也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当她抵达时,匾额已经掉落在地。
虽然她没能亲眼看到,但是旁边那些围观的路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已经把经过说了个七七八八,把莫沉的箭法吹得天花乱坠,几乎与飞将军李广相提并论。
琥珀自然也听到了,目瞪口呆,忍不住就拉了拉楚千尘的袖子,那神情似乎在说,这闹得是哪出跟哪出啊?!
楚千尘的心情变得更愉悦了,对着琥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主仆俩绕到了偏门,悄悄地进了侯府,也把外面的喧嚣抛诸身后。
进了侯府后,楚千尘就摘掉了面纱,琥珀也能看到自家姑娘那高高翘起的嘴角,觉得自己真是完全看不懂姑娘。
楚千尘当然是高兴的,心里有一只雀儿在愉快地扑棱着翅膀,那扬起的唇角放也放不下。
她知道,王爷之所以让云展和莫沉这么做,是在维护她呢!
她是济世堂那位神医的事知道得人不多,但是肯定有人在怀疑了,比如楚千凰、比如刘氏母女……
今天云展这么大张旗鼓地跑来砸了永定侯府的匾额,那些人自然会释疑,暂时不会再怀疑到她身上。
王爷办事一向出人意料,而又行之有效。
想着,楚千尘唇畔的梨涡更深了。
毕竟,谁又会想到云展会跑到救命恩人家来闹事!
谁又会想到她对永定侯府的荣辱根本全不在意。
从前,楚家唯一让她挂念的是楚云沐,现在则多了一个嫡母沈氏。
不过……
楚千尘唇角的笑意又僵住了,想起了前日种种,想起了楚千凰……
虽然她没有利用沈氏,但她终究是有心布了那个局,终究是对沈氏有所隐瞒,在一定程度上还是骗了沈氏。
她的心里闷闷的。
琥珀见自家姑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有些沮丧,心里是一头雾水,愈发看不懂主子了。
主仆俩很快就回了琬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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