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枪口黑洞洞的。
大热的天,他感觉一阵凉瘆。
这是真家伙!
癞蛤蟆不废话,爬起来一瘸一拐就跑了。
他跑远了想撂一句狠话,却看到那道士和身边的小兽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
一人一兽的眼神很吓人。
他骂了句娘阴沉着脸回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镇上几个泼皮二流子能落脚的破房子。
房子没门,去年冬天天冷,他们没柴烧就把门给劈了烧了。
当然他们这种人的住所没必要有门。
家里穷的耗子进门都得心疼的嚎,所以绝对没有小偷上门。
至于有人走错门?那可好了,他们巴不得有人进来。
男的扒衣裳女的扒裤子,狗进来扒皮,苍蝇走一趟也得从腿上扒两个屎疙瘩下来。
没有大门,那屋里头有点什么味在外头都能闻得见。
癞蛤蟆还没有到门口闻见了炖鸡的香味。
他这下子腿上伤口也不疼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准备开吃。
只剩下地上零散的鸡骨头。
三个衣衫凌乱的汉子在回味的打饱嗝。
见此癞蛤蟆心头无名火起,旁边的二流子很赶眼力劲,立马叫道:
“蛤蟆哥别生气,你不是去曹家找曹大少了么?我们寻思曹大少出手阔绰,怎么也得请你下馆子喝大酒玩娘们吧?所以我们自己摸了个鸡炖上过过瘾……”
“别他吗说了,”癞蛤蟆捡起一块鸡脖子嘬了嘬,满脸恚怒,“他吗吗卖批的,老子连他家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让他请去喝酒玩鸡了。”
“连曹家家门都没进去?”一个刀疤脸惊骇,“不会是曹大少那边真出事了吧?”
“可是报应也不能报应在咱身上,咱就是帮他办事的。”先前说话的二流子说道。
剩下的二流子年纪最小,他长得相貌清秀,身上穿着干净,形象上与其他三人格格不入。
听了同伴的话,他悠悠说道:“别自欺欺人了,咱是办事的不假,可那姑娘就是毁在咱手里的……”
“但咱没杀人!”
“与杀人有什么区别?”
“这他吗吗的当然有区别了,你个搞臭腚的懂什么?你除了懂去偷看男人洗澡还懂什么……”
“蛤蟆哥你看,他又拿那个说人家!”
“说你个鸡儿,你个臭牛子、你个搞臭腚的!”
两个泼皮一言不合吵了起来,吵了没两句挥拳要开打。
癞蛤蟆一脚踢翻桌子吼道:“闭嘴!我他吗跟你们这些狗逼说过多少次?那件事跟咱没关系!”
“咱那天去嫖妓喝酒了,没他吗撞见什么城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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