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曲修宁站起来活动筋骨。
路栩余光看到他站起来,盘算着说点什么。
“物理竞赛……”
“那天晚上……”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止住了话。
曲修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说。”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物理竞赛怎么样,能有成绩吗?”
曲修宁嘴角划过一抹笑,说:“人人都问我能不能保送,你是第一个问我能不能有成绩的。”
路栩是想着,他之前有要放弃物理竞赛的念头,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交白卷这样的“壮举”。
曲修宁似乎猜到了路栩要说什么,答道:“后面还有两轮,之后才能有结果。不过这次考得不错。”
“恭喜啊。”路栩垂下眼睛。
曲修宁没接她的话,反问了一句:“你呢?”
“我……怎么了?”
“你是因为淋雨才发烧的吗?”曲修宁放下笔,“那个……我那天没看手机,如果早点发现消息没发出去的话,你也许就能拿到伞,也不用生病了。”
他注视着路栩眼睛,说得很真诚。
“没关系。”她慌乱地说。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对了,这几天发的卷子都在这儿,还有一些专项训练的题。”曲修宁从书包里抽出几张卷子。
路栩微微一怔。
不是因为卷子,而是,她分明看到曲修宁书包旁边的网兜里,放了一把伞。
“听说你物理有些薄弱,你先做,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张晚忆,还是另有其人?
应该不会是从邹铭琦那里听说的,不然他会说“不会的可以去问邹铭琦”。
其实那些卷子大部分她都有,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的作业韩硕都帮她收在抽屉里了。
也不知道曲修宁给这些是从哪儿多出来的。
路栩还是说了声“谢谢”,细心把那些卷子都收好。
韩硕帮她收的那堆卷子,她早上塞书包进抽屉的时候,不小心压成了一堆褶皱的纸团。而现在,她把每张卷子角对齐之后才折,细心得跟绣花似的。
“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抱歉。”
有些话,不讲出来,也许还留有让人多想的余地。
路栩心里像被人拿掉了一块,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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