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是下午,离下朝还有半个时辰,李林甫却忙碌不堪,眼看要到新年了,朝廷要连休数曰,然后大量的事务将同时涌来,外邦来朝、科举、武举、春耕、度支等等繁琐的事情,所以要赶在放假前把它们预先处理好。
李庆安上前两步,半跪行一军礼道:“巡查使李庆安参见相国。”
李林甫正在批阅武举方案,见李庆安进来,他放下笔呵呵笑道:“七郎,我正想到你呢?你就来了。”
“相国找我有事吗?”
李林甫指了指手中的奏折笑道:“新年后,立刻要举行武举,武举就是考骑射,一般是步射三石弓,骑射两石弓,便可算合格,而你却能开七石大弓,这第一则你莫属了,我就在想,为何你不参加武举,博一个功名呢?”
“属下进京仓促,无暇考虑此事。”
李林甫笑了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你现在已经是中郎将,考武举也没什么意义,这一般是中原各府兵晋升的台阶,他们不像你们,有打仗立功的机会,只能靠武举当官。”
说完,李林甫将奏折放下,便道:“听说今天一早,你把人犯送到大理寺了?”
“属下就是来向相国禀报此事。”
“好!到我会议室去讲。”
李庆安跟着李林甫走进了会议室,李林甫在一张榻上坐下,一摆手道:“你说吧!”
李庆安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最后取出一册状书,呈给李林甫道:“属下赶制了一本副本,副本交给了庆王之子,这是正本,特呈给相国。”
李林甫笑了笑,接过状书翻看了几页,便放下问道:“你是怕得罪庆王吗?”
“是的,属下不想得罪庆王。”
“可如果我把这状书给庆王看,你岂不是立刻被揭穿了吗?”
李林甫目光微冷地注视着李庆安,等待他的回答。
“属下以为,相国不会拿给庆王。”
“为什么?”
“因为属下不是杨慎衿。”
李林甫的嘴角慢慢地露出了笑意,他越笑越欢愉,最后仰头大笑起来,“好!说得好,心中无愧,何藏于私?”
李林甫站起身重重一拍他的肩膀,“七郎,你的坦荡和诚实让老夫深感欣慰,此事你处理得非常得当。”
“可是,属下得罪了杨县令。”
“他!”李林甫不屑地一笑道:“那个人眼中只有利益,只要你有他的利益,就算你们有再深的仇,他也会统统忘记。”
“属下明白了,那这件事......”
李林甫笑着摆摆手道:“这件事就暂时告以段落,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是新年了,记着除夕之夜来我府上喝杯水酒。”
“属下一定会到,属下先告辞。”
“去吧!”
李庆安慢慢退下去了,会议室中只有李林甫一人,他又打开状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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