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自请去世子位这样的大事,说都不说一声!这世子位对你来说难道是萝卜青菜吗?说不要就不要!还惊动了大长公主!你这是踩着我们候府的脸面为你自己争前程啊!”
秦朗眼眶发红,喉头翻滚,沉默半晌退后一步,对忠勇侯行叩首大礼:“自母亲去后,父亲再娶续弦。不知何以谨守孝道为继母不喜,悬梁苦读亦是让父亲不满,儿百思不得其解。直至金秋时节,儿见幼弟绕父母膝下,父亲感慨幼弟才学惊艳出口成章,继母落泪称何以幼弟非长子,祖训礼教待幼弟不公,儿才知父母钟意的世子人选乃是幼弟!儿无大才,也知不能解父母忧虑为不孝。儿反躬自省,自请去世子位,以求自赎一二,实非不孝。不日儿将搬出候府,愚愿……候府和睦,父母康健,妻室平安,求父亲谅解!”
忠勇侯瞳仁颤抖,看着秦朗起身再次长揖到底转身离开,他唇瓣嗫喏着抬手……到底没有能唤住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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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言用过晚膳后练了一身汗,身体隐隐有了适应的迹象,不似前两日那般酸痛。
沐浴后,春妍正给坐在灯下看书的白卿言用帕子绞头发,就见春桃端着热茶进来。
“大姑娘,您吩咐表哥事情已经办完了,夜深他不便入后宅,让奴婢禀姑娘一声。”春桃将热茶放在白卿言手边。
陈庆生是个极有慧根的人,对陈庆生白卿言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即便今天她把话说的含蓄,但事情应该怎么办想必陈庆生很清楚。
白卿言视线从书本上挪开,问:“你表哥是怎么办的?”
春桃原本不想让这些脏烂事清污了白卿言清听,可白卿言既然问春桃也没有瞒着的道理:“表哥请了卢平护院带着人杀到忠勇侯府人蒋氏的庄子上,用身契强行将明玉给抢了出来,就那么捆了明玉敲锣打鼓一路进城,把人送到了明玉家里,说……虽然明玉背主,可二姑娘念在明玉伺候多年的份儿上不计较,但也断断不敢再用,所以让人把明玉送回家,准许明玉家里人用钱把人赎回,日后好自为之。”
陈庆生很聪明,这做的很漂亮……
白府的名声可不能有污点。
白卿言心情舒畅合了书本放在鸡翅木的小几上,知道还有后续,端过茶喝了一口:“你继续说……”
“明玉的兄长惧怕镇国公府威势,七凑八凑找钱庄借了钱,才把钱还给咱们府上!我表哥走之前,暗地里敲打了一下明玉的兄长!后来钱庄的小斯又去明玉兄长那里提点了一下!明玉兄长就以家门不幸为由打断了明玉双腿,将明玉卖到私娼窑子里去了!”
白卿言放下茶杯,陈庆生果然是个宝。她眼底有了笑意,又问:“还有呢?”
春桃耳根一红,还是说了:“我表哥说让姑娘放心,他已经打过招呼,明玉现下是最下等的窑姐儿,只要喘着一口气就得……”
春桃已然说不下去。
听明白话的春妍打了一个冷战:“这……平时陈庆生看起来那么温和随性的一个人,怎么下手这么毒辣?!好歹……和明玉也算是旧相识。”竟然让明玉成了最下等的娼妇,只要能喘一口气就要不停的接客,真正的千人枕万人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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