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青。乐知时一下子就忘了盘问的事,两手轻轻捂住红的那块,像是怕看到似的,然后用那种有点可怜的声音问,“是不是很疼?”
就像疼的人是他一样。
宋煜不说话,只观察他,像观察某种小动物。
“你不说话就是疼。”
宋煜又矢口否认:“不疼。”
“说不疼就是疼。”说完乐知时就起来,“我去给你拿冰块敷!”可被宋煜一把拽下来坐好。
“消停会儿吧。”
乐知时只好乖巧坐在他身边,忽然又想到什么,牵过宋煜的左手看了一眼表,“你要迟到了。”
“不去了。”
乐知时却不敢相信,“不去?你要翘一下午的课吗?”
宋煜屈着一条腿支住手肘,撑着下巴,又向前伸直了另一条,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懒散,“我都打架了,翘课算什么。”
“不可以。”乐知时抓住他手臂,“你不是才告诉我打架不好,不能解决问题,那你又打架又翘课……”
宋煜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家有一个好孩子就够了。”
深秋的风把乐知时的额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澄透的瞳孔。
“但是坏孩子会带坏好孩子。”
宋煜很少对什么人产生探究的念头,但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乐知时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和“但是”,好奇是什么支撑着他直率的表达欲,是被保护过头的纯真,还是骨子里带着的那种认认真真的傻气。
他眼睛里总烧着一团诚恳的火,仿佛很怕宋煜看不见,所以一直不会熄。
单纯的东西往往是两种极端情绪的诱因。
保护欲、破坏欲。
“那你怕被我带坏吗?”宋煜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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