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头搭脑的,不声不响。
坏了,肯定是贷款出差错了。今天是徐胜涛要求的拿到贷款的最后一天,也是自己允诺王大强的最后一天。林辰跟着周海洋和谭计策,一起进了徐胜涛办公室。
徐胜涛两眼都是血丝,看样子又熬夜了,见周海洋一脸怒相,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问:“出什么事情了?”
周海洋一指谭计策:“你让他说!”
徐胜涛站起来,说:“别急!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周海洋一屁股坐下,谭计策却不敢坐,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周海洋和谭计策到了海西市华恒银行,见到谭计策的同学,对方收下材料,也签了许多字,却迟迟不给答复何时放款。周海洋还以为是没请对方吃饭的原因,便请他吃饭,哪知酒也喝了,饭也吃了,仍是不办。最后谭计策单独去问,才知道他同学要提成,这次贷100万,要5万块钱的好处费。同学说,平常都是十个点的好处,这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只收五个。
谭计策说完,徐胜涛并没有发火,而是在房间里不停地踱着步。
转了几圈,徐胜涛感慨地说:“《左传》里说,‘有求于人,礼下于人。’这个‘礼’是行礼的意思。现在的‘有求于人,礼下于人,’这个‘礼’,变成钱财了!”
“你们说说看,这事,还办不办?如果不办,矿山的事如何解决?如果办,这五万钱块,从哪里出?”
大家都默不作声。五万块钱不是小数目,这实在不好决定,如果从财政出,不但没有出处,而且所作所为涉嫌经济犯罪;如果从这笔贷款里出,又如何向矿工们交待。
谭计策嗫嚅地说:“徐镇长,要不,我再和他商量一下”
“不必了!”徐胜涛打断他的话,可能感觉自己语气过重,他放缓语气说:“你不要有负担,这是当下银行业的一个所谓的惯例。”
徐胜涛又说:“谭所长,你给你同学去个电话,两个条件:第一,今天放贷;第二,这五万块钱,让他出一个盖着银行印章的收据,不论是银行的什么章都行!名目叫服务费或手续费都可以!”
谭计策急忙出去打电话,过了十分钟回来,说:“他同意了,立刻放款,下午到账。”
周海洋道:“最好和秦书记说一声,或者开个班子会通个气,也算是集体决定,以防万一”
徐胜涛一挥手:“不用了,此事由我个人决定,与你们都无关。”说完看了看林辰:“贷款到位后,你和谭所长一起去发放工资,剩余款项放在账户里,账户、印鉴暂时由财政所代管,谁也不能动。矿工要是有疑问,你负责做好解释说服。”
金钱开道,无往而不利。谭计策给同学打过电话后,贷款在上午11点就到了账户,林辰马上给王大强打了电话,让他通知矿工们下午三点在矿上集合,发放上月所欠工资款。
林辰和谭计策开着车到了青山矿,老远就听到各种畅快的笑声,说话声,看到林辰和谭计策的车,矿工们兴奋地围了上来。
谭计策把装着现金的大包拎出来,和林月山一起对照工资表发放。看着矿工拿到工资激动的样子,林辰突然感觉到,一阵喜悦从心底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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