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信王府。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正端坐在书房内,下首坐着一名身穿暗黄色飞鱼服,带着乌纱笠形官帽的人。因为年轻,朱由检生的唇红齿白,皮肤也是白皙,如果不是身穿亲王服,走在街上会被认为是哪家的翩翩公子,而下首那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养性。
“信王殿下,下官已经募得死士五名,招入锦衣卫听用。”
“嗯,你做的很好,田尔耕那边有所察觉吗?”问话的正是信王。
“没有,微臣安排的这五个人目前都不在京师任职,而是散布在北直隶各处,彼此互不联系,田大人不可能察觉。”
“很好,再过两个月就想办法将他们上调京师听候差遣。这次东林党那边的御史,还有六部属于咱们的官员密奏本王魏忠贤不法之事,可是他们人微言轻,如今朝廷大权已经旁落魏阉之手,要想通过正常的渠道弹劾魏阉恐怕很难做到了。所以本王只能出此下策。文师常说大明好比三国里的关公,被毒箭射中,毒已入骨,要想医好只能效仿华佗割开皮肉放出毒血,然后用小刀刮骨方能治愈。要想拔除大明的毒恐怕不流血是不行了。”朱由检痛心疾首道。
骆养性翻身跪倒:“信王殿下,大明积重难返,信王有心,为救大明于水火,微臣万死不辞,诛灭阉党,复我海内清明。”说罢,重重的对着朱由检磕了三个响头。
天启七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自年后,辽事愈发紧张,幸亏有袁崇焕督师辽东。年初皇太极除留下两黄旗镇守大本营之外,尽数发动其余六旗兵马由阿敏率领打着为被废的光海君复辟的幌子突袭朝鲜,而朝鲜此时已经经历了仁祖反正,抗倭战争才过去几十年,大报坛还历历在目,朝鲜无论是两班官员还是士人平民皆是念着明朝的恩德,对于光海君投降后金势力无比反感,所以仁祖反正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可是后金在朝鲜的代言人被推翻这是皇太极不能容忍的,才促使了这次突袭,朝鲜史书称为丁卯胡乱。
可是这一次金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虽然有两名朝鲜的叛逃者作为向导,但是并不能缓和朝鲜军队与民众对于后金军队的抵抗。后金军队凭借着其骁勇善战和视死如归的精神攻破了一座又一座城池。并且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大规模清剿行动,但这些并没有能够震慑住朝鲜的军民,反而更加激起了朝鲜军民的敌视情绪。
至于毛文龙这个后金背后的钉子,不时出兵骚扰金兵侧翼,后金的军队因为缺少足够的海上力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毛文龙打了就跑,毛文龙每次派兵千人,分成数队,专挑金兵薄弱的地方还有后勤营地粮草仓库进行偷袭,有所斩获之后立刻撤退至海边,然后分批上船撤到皮岛,这种游击战术让金兵非常头疼。
而且由于金兵对朝鲜的高压政策,被占领地区的义兵僧兵反抗激烈,经常有落单的士兵被杀,不得已金兵只能不断分兵保证补给线和被占领城市的安全,导致本来六旗四万五千大军,攻打至汉城时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机动兵力可以使用,阿敏急忙差人回国请求皇太极增兵,可是后金境内只剩下两黄旗的兵马,皇太极有心调集蒙古八旗的兵马驻防鸭绿江畔的义州等地,以便调出几地的留守兵马增援前线。
四月,朝鲜使者赴辽东求援,袁崇焕在得知皇太极攻打朝鲜的消息之后,知道金兵的兵力不足,无法两线作战,所以布置兵马做出准备收复失地的样子,用的是围魏救赵之计,结果袁崇焕一摆出架势,蒙古八旗便调动不得,只能配合两黄旗防范辽东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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