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年轻时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皇叔,经常招集一帮纨绔公子哥一起溜街逛花楼,红粉知己不知何几。
为了符合他纨绔的形象,王府里一直没有养多少幕僚,总共也只有两人而已。
而且,两位幕僚在王府生活过得悠闲,有时他们会有种错觉,觉得他们老年的生活大概如此。
幕僚过来一听谦王的打算,吓得他们赶忙问道,“王爷,这馊主意是哪个天杀的出的?”
“怎么?有何不妥?”谦王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侍卫长,问两位幕僚。
天杀的侍卫长这会儿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心里觉得委屈,他觉得对王爷不敬便可打杀了。他的脑子哪能和这两位心思九转十八弯的幕僚比!
幕僚见王爷没有说出是谁出的主意,气坏了,“王爷,我们暂且不说攻击县城对您名声的影响,就说说当下,侍卫长将侍卫都招集去破城门,那王爷以及家人的安危谁负责?”
说着,他手指了指停留在城门外的流民,“城门外这一大片空地,你知道有多少流民吗?最少有一两万,若再加上周围边边角角聚集的流民,其数量大的惊人。如果他们奋起抢劫,我们这些人都得玩完!”
“在如此险地,有人还敢怂恿王爷去找县令的麻烦,这和自寻死路有啥区别?”
说罢,幕僚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卫长。
侍卫长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心虚的问道:“您老盯着我干什么?我只负责王爷的安危,在此警戒而已。”
谦王挥手让侍卫长退下,又问:“那按先生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幕僚观察了一会儿城门外聚集的流民,神色凝重的开口:“王爷,此地凶煞之气和死气冲天,不是什么吉地,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为妙,粮草我们可以离开此地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谦王是相信他们的本事,听了他们的建议是片刻不停,直接命令队伍全速前进,他这毫不犹豫的态度,让两位幕僚都相当满意。
遇到一个听劝的主子总比遇上一个不听劝的好!
夏婧坐在马车内,用精神力探听了谦王他们的对话,她都为侍卫长捏了把汗。
这小子出的馊主意真是送命的节奏。
好在最后王府的幕僚阻止了,要不然她都准备自己亲自下场去阻止他们的疯狂行动。
精神力从王驾撤回,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流民,发现他们眼中的贪婪以及越来越疯狂的神色,夏婧瞬间提高了警惕。
只希望自家的队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地,但庞大的队伍停了下来,想再次启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速度是快不起来的。
最前面的马车已经转过弯看不到影子了,后面的马车还停在原地动不了。
几万流民眼睁睁的看着载满物资的马车就从他们眼前离开,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当队伍有一半以上转过了驿道上的弯道,他们动了。
如此庞大数量的流民冲过去抢占物资,就算队伍有不少带刀侍卫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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