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怪我棒打鸳鸯才是。”听晴芸郡主这么说,陆涵之对她也多了些好感,遇到这样的事固然倒霉,但若是在里头纠纠缠缠抓不到重点,还不肯听人劝,这样的人再是善良也得离远些才是。
“陆姐姐叫我晴芸便是。”晴芸郡主本是因着同病相怜,才会问起陆涵之,如今却因为这件事生出了亲近之心,听到陆涵之的话,便自嘲的笑笑,“陆姐姐别取笑我了,我与周家公子也就见过两回,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这是这个时候结亲的正常情况,像周家兄妹一般,有婚约在身还跟人私定终身的才是极少见的情形。婚前没什么交流,谈不上感情,免不了成了婚才慢慢的熟悉建立感情,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有好处,没有感情,自然也不至于因此伤心难过走不出来。
陆涵之安慰了晴芸郡主一回,见她开怀了些,才一道离开凉亭,她们今日是来道贺参加宴席的,哪能寻个地方待上一天。
从宫中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碧草服侍着陆涵之换了家常衣裳,碧荷才迎上来,道:“大奶奶,东西查过了。”
“如何?”陆涵之抬眼看去,只见托盘中放着那一套兔子摆件,还有一个油纸包。碧荷不去碰那油纸包,只将托盘放在桌上,指了指中空的那一只兔子,道:“里头的东西取出来了,封在油纸包中,药师仔细查过,虽不是封喉毒药,却会渐渐散在空气中,吸入多了能致人生病甚至死去。”
陆涵之眸光微沉,不是封喉毒药不要紧,甚至里头的东西能不能散到空气里都不重要,只要发现了不对,就能查到她这里。至于她有没有害人的动机也不重要,东西从她手里送出去的,她就逃不了干系,若有心人一番引导,整个宁国公府都要被牵连。
碧荷也想到了这些,不由又气又急,道:“大奶奶,究竟是谁想害大奶奶?这也太狠毒了!”
陆涵之将那小兔子拿起来看了看,她不担心危险,东西送到她这里,必定是清理过了,只是眼下看着这一套摆件也觉得膈应,“把这些先收起来吧,掏出来的东西既是有毒的,问过之后处理了便是。至于是谁做的,多半是冲着太子妃和国公府来的,不过是我才嫁过来没多久,最好下手罢了。”
陆涵之嫁到程家还不到半年,虽说已经将澄园上下理顺了,但身边得用的人,基本还是她从陆家带来的。原因无他,陆涵之嫁到程家来还没站稳脚跟呢,总不好随便将谁赶出去,但澄园这边的人,别说陆涵之,程君泽熟悉的只怕都不多,不知底细、不知能力,陆涵之当然不会随便重用谁,只得慢慢看着。
想到这里,陆涵之又道:“可查过了,谁接触过这套摆件?”
“这屋里头只有二等以上的才能进来,除了奴婢和碧草,还有竹青、秋蝉、莲子和小雯。竹青和莲子是姑娘带来的,姑娘出嫁前夫人仔细查过,应当没有问题,秋蝉是世子娶亲之前夫人给的,原本是夫人院里的人,小雯是一直在澄园做事的,资历上来了便定了二等。”碧荷细心,这事陆涵之吩咐下来,虽不能大张旗鼓的查,但也顺便将院子里的人又查过一遍。
“这匣子大奶奶吩咐奴婢和碧草准备,经手的也是奴婢二人,况且昨日早晨,碧草还查看过,所以奴婢查了昨日一天进过屋子的人。”碧荷简单解释了一回,才细说查到的情况,“昨日是竹青打扫屋子,早晨打扫干净屋子之后,便守在耳房看着炉火,奴婢问过她,说昨日秋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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