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言的痒意。
顾眉攥了攥手。
目光从下往上,看到贺兰宴居高临下地站于她的卧榻前。
腰间的玉带咔哒一声扣好。
他的姿态从容不迫,眼中眸光闪烁,其中的欲念也是一览无余。
分明是意乱情迷之时,却依然不急不缓道:“戒律在身,戒荤腥,也戒……色……欲。”
他指间绕着佛珠,俯身从喉间低沉地笑了一声:“怎么?夫人很是气恼?”
顾眉毫不留念地转身。“臣妇困了。”
此时不赶他,何时赶。
“是吗?”贺兰宴从喉间吐出一个低沉好听的字音,但他的手却不像声音这般好听。
好似春天的柳絮,痒痒的极为撩人,握住她的后腰,卡在她的腰窝处作了会怪。
好一会,他扯了被子将她盖好,压着火气转身出去。
顾眉发现贺兰宴离开的背影似乎带着些不虞。
只觉莫名其妙。
不过,顾眉还是觉着今日的贺兰宴有些怪。
明明还是那副可恶的模样,说起来的话也不讨喜。
但是……举止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他揉捏过的地方,好似不那么难受了。
尤其腰窝处,没有之前那么酸软。
这一病,让顾眉在卧榻上躺了七八天。
谢文倒是想做足好丈夫的姿态,奈何翟氏将他堵在偏院里。
再不敢如上次般给谢文下药,也是好声好气地说道理。
至于谢文有没有如翟氏所愿睡了妾室,顾眉不得而知。
只看翟氏这些日子没有来找她的麻烦,顾眉觉着翟氏应该是心情不错的。
虽翟氏不找她的麻烦,可那随时都会发作的药性,仿佛头顶悬了一把剑,让人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这日,顾眉才刚刚起身,外头门房就送了一堆东西进来。
说是有贵客送来的。
顾眉只看一眼,就知这些东西是贺兰宴着人送来的。
可真是大胆啊。
自己入侯府如无人之境,连侯府的门房都被收买了,竟然为他做起事来。
吃惊之余再看送进来的东西,顾眉宛如烫手山芋般,把东西丢开了。
贺兰宴可真不要脸。送了好些画册子给她。
栩栩如生,放浪形骸至极。
里面还覆了一张花签。
这张花签顾眉曾看过。上次贺兰宴送来时,被她无视了。
可这会,却让顾眉看了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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