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足够坚强,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可以为某件事情沉默着哀悼很久,但唯独她不会嚎啕大哭,因为泪水这种东西早在最初告别的那几年里就已经流干了。这世界上不存在可以救助苦难的神,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能由自己决定,哭泣只会让自己推诿逃避,大声说为什么偏偏这一切都发生在我身上。
路明菲一抹鼻子,强行把那股酸劲儿给拧回去,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直地推向古德里安教授,直视他的目光。
“既然我的爸爸妈妈都这么想,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她说。
卡塞尔坚信她是s级,爸爸妈妈也觉得她应该去卡塞尔,那她就去,所谓遗体处理尸首不全也许只是需要参加什么危险的化学实验,在细腻谨慎这一方面路明菲还是颇有信心的。
古德里安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零,零随即也在自己那份文件上签下名字,默不作声地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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