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是一个人的落花流水,付诸东流。
不过也罢,终归是他要拴在身边的人,逃不掉的。
嬴政的瞳孔逐渐冰冷而危险,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枕边,却不料从上面摸出了根火红的狐狸毛。
赵高看着这根突兀的动物毛发,也霎是奇怪,“君上,这宫里除了猎场可没有养珍禽啊。”
嬴政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将狐狸毛熟稔的放进旁边的锦盒里,说道:“是珍禽,不过也入夏了,难怪。”
赵高:“?”
有点揣摩不了君上的意思,他又来回在心中打转了一下,露笑道:“夏风习习,君上这咸阳殿可是好风水,就连精灵都稀罕到这里来。”
似是觉得有点假,他又道,“君上,现在已经夜深,要不还是回殿歇息吧。”
“不了,寡人就在这歇寝。”
“唉,是。”赵高忙不迭给他铺床,嬴政却阻拦道,“将被褥重新换一遍。”
他养大的小东西,他也是知晓的,遭她睡过的床绝对不会这么齐整。
赵高一愣,应道,“是,君上。”
过得饭扫时光,嬴政两手交叠在脑后,躺在新铺的被褥里,他闭上了眼,外头希薄的月色从窗棂探了进来,一点点描摹他俊美的轮廓。
眼见要到上朝的点,空气般的赵高侍奉在床榻边,打着精神随唤随到。
睡在塌上的嬴政十分不安生,他屡屡睁开狭长的眸子,手臂一捞又是水中捞月般的空荡,过得一刻,他又像是被钉子钉穿了样,一动不动。
赵高看在眼里,却不禁一阵感慨。
没想到高大伟岸的君上,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做的人。
嬴政终究没有睡着:“几时了?”
赵高:“寅时尾至。”
嬴政眼也没抬:“嗯。”
今日早朝有两场硬仗要打,一是整肃官场奢靡之风,二是挑起吕不韦和嫪毐的纠葛,三是让宗亲做他手里的刀。
只是白桃的事情让他心绪难宁:“殿门都开了吗?”
赵高睡眼惺忪的点了下头,下一秒精神抖擞补道:“回君上,都开了,届时白桃小主儿要回来,也能赶趟些。”
外头的天正翻着鱼肚白。
嬴政揉了揉眉心,暂时没说话,过得片刻道:“守卫都撤在暗处,别吓着她。”
赵高道:“奴才都省得,白桃小主儿一回来,奴婢滚着给君上报喜。”
嬴政:“还差两刻上朝,你将她前几日为了寡人和几位贵女比射箭的事情,再和寡人说一遍。”
赵高:“”
不是,这故事君上你整整听了五遍,您还听不腻歪啊。
要说,现在咸阳城内都是君上铁鹰甲士布置的眼线,光白桃小主儿身边得布有一成之多。
寻常那位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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