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政哥哥是秦王,她是秦王后。
她对这个能和政哥哥沾边的称呼,显得有点儿喜欢,“唔,秦王后官大,很多人都要听命令,三拜九叩的,没人能够阻止我出去了,也没有什么老横秋敢说我了。也不敢讽我被政哥哥娇惯坏了。“
蕊儿:“.”
她这是暗指宗室那群人,说她野,无贵女端庄风范。
蕊儿笑了:“那都是过耳风,过耳风就风过耳,听了也就罢了,小主儿无需在意,那些个宗亲的确是迂腐了些,可再如何,他们日后可是要对小主儿您三跪九拜,叩头的。”
“你和政哥哥说的一样。”
白桃单手撑着箱子边缘就跳下来,拍了拍手:
“政哥哥也这么说,说我只要嫁给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和富贵,吃不完的烧鸡和鸭腿,哪个不顺眼就叫他跪,没人敢欺负我。”
顿了顿,又愁道,“只不过他说备婚有些麻烦。”
“.”
万万没想到君上是如此哄心爱的女子讨开心的。
蕊儿哭笑不得。
心想就凭君上护犊子的程度,小主儿你在咸阳贵胄圈里可算是臭名远扬,哪个敢欺负,君上直接在朝堂上算明账的。
她道:“是的,君上金言,所说极是。”
*
清早的晨曦照在秦国边陲地界的一间茅草屋里,什么都铺开了似,亮堂堂的。
茅草屋外摆着粗木架子,晾着衣服,被风吹拂的,不安分的,连着远山的青黛都沾惹了几分衣裳色。
有些荒凉年头的石头地板被人踏至上来,带了几分喧嚣,“公子,公子。”
压低了声音,蚊蚊呐呐的。
远处放牛的牧牛人正抻着脖子踏着石头往这里望,两只眼睛转了转,显得嘀嘀咕咕的。
“吱呀”一声。
木门开了又关了,再也看不见人。
那牧牛人才把眼珠子放回,一颗窥探的心却放不回去。这座茅草屋里外的人来路奇怪,平日也只见得一男子来往,再就是无人了,今日怎么有个精壮汉子来。
无怪其他,只因秦国严苛的连坐罪。
他们乡里巴亲的,互相在对方身上爬满眼睛,长满嘴巴。
你若是不安分连累着俺们一家老小,也别怪俺们不客气把你送去牢房里去。
可这家茅草屋的人,他检举到了里正,检举到了亭长那里。就再也检举不动。
牧牛人也不晓得还有哪个官大,但是这些检举就好像老黄牛放屁,闷个气都没得。
摇摇头,牧牛人牵着瘦骨嶙峋的老牛远去了。
可茅草屋内的动静却越来越大。
那精壮汉子操着一口流利的咸阳话,跪地喜悦道:“公子!大喜!秦王在咸阳自掘坟墓荧惑守心后,天下之人人心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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