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山山寨,议事厅。
萧九依旧坐在主位,身周围拢了以张奔、金子为首的一众野兔山山匪,此时这群人正注视着跪伏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那个年轻男人正是李家镇保长李贵的小儿子李正,哭诉着李贵和大哥被绑架的经过,说到深处,竟然禁不住是失声痛哭起来。
“欺人太甚,敢在我们地盘上绑人,我这就带人下山剁了这帮杂碎。”,脾气有些急躁的金子率先出口,听着李正的哭诉,瞬间上头,一旁的张奔也是大声附和。
此时的野兔山风头正盛,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那金子自从上次在小庄村负伤后,便一直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现在山寨的财神爷李贵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绑架,他哪还能忍得下去。
张奔也是在山寨实力壮大后越发膨胀,整日的训练正愁没用武之地,想着也是时候该敲打敲打山寨周边的势力了。
大厅里其他山匪被二人情绪感染,场面瞬间沸腾,只有老马皱起眉头,看向了一直面无表情的萧九。
“安静。”
主座的萧九出口,火爆的大厅逐渐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看向萧九,这才想起野兔山真正的主事之人还未表态,便纷纷住嘴。
等大厅没了声响,萧九才注视着那跪着的李正,缓缓开口道:“你爹确定是在鹰嘴口被绑的?”
那李正听见萧九正问自己,回道:“前日我父子三人从县城赶车返回,行至鹰嘴口就直接被冒出来的几个强人给劫了。”
萧九看着这个哭哭啼啼的李正,想来他今日也是被吓怕了,便放低了声音又问道:“你父可曾提到我野兔山?”
那李正闻言止住哭声,忙道:“说了说了,我父言说是您故友,可那几个贼人却说自己是外乡来的,不知道什么野兔山,只让我拿五十两银子去鹰嘴口赎人。”
萧九听完李正的话后,不由皱起眉头。
外乡人?难道这几个外乡人在听到野兔山后不打听一下,就敢随便绑人吗?如果是过路的流寇,怕是大抵会直接杀人灭口吧。
故意放跑一个,让他拿钱赎人,若不是这群人的头目是个头铁的莽汉,此事必然有诈。
可那李贵还不得不救,不说与萧九交情怎样,这李贵一直充当野兔山和李家镇的中间人,若断了这根纽带,只怕会影响两方信任关系。
略一思索,萧九心中就有了决定,随即安排分工。
当金子听到要带自己本队人马巡视野兔山,微微撇嘴,心里不由觉得萧九有些小题大做,可萧九的命令自己又无法反驳,毕竟连自己这条命都是萧九救的,虽然不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领命去了。
萧九则是和张奔点了二十名喽啰,骑上马就带着李正下山,直奔二十里外的鹰嘴口。
萧九一行人马刚刚离开野兔山范围,那野兔山山脚的林子里却窜出几条人影。
“当家的,刚才那拨人里有个骑马的年轻人,弄不好就是野兔山的萧九,不直接劫了吗?”
一个头戴破旧毡帽的山匪对着旁侧疤脸男人恭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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