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吧。”,老马在心里如是想着。
正在萧九为抵抗官府的剿匪行动紧锣密鼓的做着准备时,陵水县城中的县衙里,剿匪钱粮也筹措的差不多了。
此次征粮,可谓是一呼百应,根本不用县衙半引导半胁迫的催促,这些地主老财全都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甚至还从自家的长工,家丁中选出一些主动响应县衙的人员招募。
看着账簿上日益增加的数字,县令刘洪有些志得意满,此次剿匪必然会变作自己的政绩,成为自己的向上高升的投名状。
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刘洪八字胡微微颤抖,不由会心一笑。
只是不能放跑了那匪首萧九,若是不能得到烧酒的炼制之法,自己能得到的好处也要大打折扣。
还有那最开始撺措剿匪的万珍楼掌柜宋昱桥,见剿匪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开始放下心来。
他的本质是个商人,可以对着所有人都笑脸相迎,给他人留下一个和善可欺的印象,但要是真的遇到肉眼可见的利益,那么他同样也会孤注一掷的铤而走险。
自开始征粮过去的十日之后,陵水县县衙又开始大肆贴出告示,征募各地乡勇出城剿匪,标出的价码甚是喜人。
可各村镇中能招募到的青壮百姓却寥寥无几,只有一些地主富户响应号召,反倒是城里一些不靠土地生活的贩夫匠人争相报名,把这当作捡钱的好事。
钱粮都已征集完毕,剿匪队伍也基本募齐,几日后便全都集会在县城衙门门口,等待官府的人带队安排任务,出城剿匪。
剿匪前的动员大会也是热闹非凡,衙门口甚至还专门搭建了一个临时高台。
只见意气风发的县令刘洪坐在高台正中的一只八仙椅上,一旁官府人员与捐粮的富户地主皆站立左右。
拿着简易扩音喇叭的杨师爷对着看台下聚集起的一众百姓和准备出发的剿匪队伍,发表着激烈的讲话。
“各位百姓,各位乡党,我是本县主簿杨邦德,今天代表官府誓师剿匪。”
“山匪,任何时候都要剿,不剿不行。”
“大家想一下,你们正在家里吃着晚饭唱着歌,突然就被山匪给劫了。”
“这种事情,岂止是悲惨,简直就是悲惨。”
那杨师爷说的铿锵有力,张力十足,听的在场一众地主富户泫然而泣。
是啊,别人或许不知道匪患的危害,可自己却明白萧黑子给他们带来了怎样的痛苦,被羞辱不说还要被抢去大量的粮食,这如何能忍?
还有那个罐子村的倒霉蛋孙财主,除了家里的女眷之外,连同两个儿子全被萧九点了天灯,简直人间惨剧。
如今官府发兵剿匪,他们心底里是一百个拥戴,只盼着早日把这个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可恶山匪消灭。
与这些地主表现不同的是,剿匪队伍里临时招募的那些青壮却是对杨师爷此前激动的宣言并不感冒,而从乡下来城中办事或者采买的百姓,对此更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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