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用出这种手段。
却不知这落在一众朝臣世家的眼里,只会显得皇帝更加徒有其表软弱无力。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眼神中满是对皇帝的嘲弄和鄙夷。
这朝堂,这江山,还是要听九千岁的,听他们的。
皇帝?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一旁的苟忠此时连忙谄笑道:
“干爷爷,我看那些市井文人还在写这些东西,孙儿现在就把他们赶出宫去?”
他本来被高荣安排到康宁宫做洒扫领班,这两日拼命走动关系,又豁出去让司礼监的随堂太监六十多岁的于公公睡了一回,这才得到来司礼监当差的机会,成了恩海的身边人。
就是现在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有些疼,那老于本来就有些垂涎他,这次更是不惜力。
不过只要能在九千岁身边,不愁不发达,被人糟践了也就糟践了。
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高荣阴恻恻地说道:
“皇帝说承天感召,才荣登大宝,他入宫登基,本就是咱们九千岁的手段,朝堂上下谁人不知?这不就是说九千岁就是天?再一个,他说自己是坠龙而生,那哪天要是出了意外,不就是回到天上去了?啧啧,反倒是方便得紧……”
苟忠连忙陪笑道:
“高公公所言极是!是小忠子眼界窄了。”
吏部左侍郎南宫望嘿然笑道:
“不错不错,这不是皇帝修编的那微服私访记的前序么?有了皇帝的自吹自擂,那微服私访记才能狠狠打徐闻他们的脸,我简直忍不住想看看徐闻那张苦瓜脸能皱成什么样了……”
就在这时,许久未曾说话的恩海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高荣。”
高荣立刻垂头说道:
“干爹,儿在。”
恩海说道:
“你最近办事还算得力,很好,东厂的秦宁拿了燕北节度使何兴祖的银子,我已经着人把他埋在了东厂衙门的鼓楼下面。”
他的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埋一截枯枝。
此言一出,这厢房中的温度似乎都瞬间下降了几度,众人都微微垂下了头,心道难怪这几天没见到东厂督主秦宁,原来是拿了不该拿的,已经被埋了。
“就由你暂领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的官职,莫要让我失望。”
恩海的声音无喜无悲。
高荣立刻跪下磕头道:
“谢干爹恩典!高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恩海平静地看着前方的虚空,接着说道:
“就像你说的,皇帝毕竟还是个少年,有些小孩子气也是应该的,他要胡闹,就让他闹,既然是天龙坠世而生,哪日又回到天上去,那也能说得通,这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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