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
不着痕迹的甩开李恪的手,房俊强笑道:“殿下过誉了,某不敢居功,某就是以粗人……”
“唉!”
李恪佯装不悦:“贤弟切莫自谦,更不必妄自菲薄,谁若敢说贤弟是粗人,那天底下便全是粗人了……”
房俊嘴角一抽,合着您这意思,我就是全天底下最细的男人……
李恪很高兴,不见外的信步走进正堂,口中说道:“还有你送来的那个火锅,我命人送进宫里去了,让你家工匠再给我打造一个,我都带来了。”
“那没问题,最迟两三天就给殿下送到府上去,殿下,您请坐。”
听到有钱赚,房俊心情好起来,也愈发客气。
不过想想也是悲哀,以前是堂堂一个县级干部,现在又是大唐最显赫的官二代,居然会为了钱闹心……
铜火锅陆陆续续的也卖出了几个,但是这玩意没有技术含量,据说世面上已经有人开始仿制。而且对于继承了我党“大干快上”优良传统的房俊来说,这玩意来钱太慢……
但蚂蚱再瘦也是肉,多卖几贯钱也能缓解购置玻璃原料的花费,自从知道家里经济状况不好,他可就没再向家里伸手要钱了。不管怎么说,做一个米虫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父皇已经有了旨意,再一次任命某为安州都督。”
李恪轻松的坐在榻上,一脸喜色,一张俊脸似乎都在放光。说着,还掏出一封信笺,递给房俊。
房俊坐到他对面,信手结果新签,看了一眼,心里一惊。
新签上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字体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通篇遒美健秀,极具王羲之的神韵,居然是李二陛下写给李恪的家信。
“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什么意思呢?
大致的是说李二陛下希望李恪做事待人要守大义大礼,做臣做子要励志自勉,不能因为是皇帝的儿子就玩物丧志,骄奢淫逸
字写得很好,同词也很讲究,粗略看去,也只是一份家信罢了。
但关键在最后一句。
这分明是父亲教育儿子的信,绝对不应是作为皇帝的身份说的,由此可见李二陛下对于李恪的看重以及宠爱。
可房俊愈发糊涂了,李二陛下既然如此喜爱李恪,却为何始终不把李恪放在自己的立储目标之内?
看完信,房俊恭恭敬敬的双手奉还给李恪。
这并不因为手里拿的是皇帝陛下的墨宝,而是因为李恪的信任。
能将皇帝写给他的家书拿出来给房俊看,这就说明李恪已经把房俊视为亲朋故旧,毫无戒备。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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