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办砸了差事,不仅钱帛被劫掠一空,还受奸人栽赃构陷,无颜再见兄长,更无颜见安氏列祖列宗!呜呜呜……”
程咬金在一旁捋着胡须,皮笑肉不笑,好像说的根本不是他。
安元寿厉声道:“行了!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生死等闲事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谁拿了咱们的东西,自取回来便是,如若不肯,自有横刀说话!”
程咬金:“……”
你小子想干啥?
拳怕少壮不假,但若是论及兵刃对战,老子一杆马槊让你们安氏兄弟并肩子上!
安元寿看向程咬金,抱拳道:“吾与阴氏有一笔账要算,此乃私事,可否恳请兄长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程咬金眯着眼,略作沉吟。
姑臧城如今在他治下,理论上城内发生的一切违法乱纪之事他都有权处置,不准安元寿去寻阴弘勇的麻烦,乃情理之中。可安氏、阴氏这两大族盘踞姑臧已久,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现在安氏内迁关中,还有阴氏在暗处兴风作浪,时不时给自己找麻烦。
若是借着安元寿的手打压一下阴氏的气焰,剪灭其威望,倒也未尝不可……
“公开械斗不行,但私人恩怨我不管。”
大唐律法不支持私下决斗,甚至对于械斗致伤、致死的处罚极为严重。但大唐盛行尚武之风,无论文人、武将推崇的都是“出将入相”,“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才是士人之主流,春秋时期流传下来的军阵之前骑将单挑依旧存在,私下斗殴屡禁不绝,很多时候官府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安元寿抱拳:“多谢!”
然后转身大步离去:“随为兄去阴氏讨债!”
安忠敬急忙跟上。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营门处,牛进达道:“要不要跟去看看?”
程咬金挠挠头,犹豫道:“不去了吧?钱进了我的口袋,安元寿不敢跟我要,便去寻阴弘勇的晦气,我若在旁,岂不尴尬?”
牛进达无力吐槽:“你还知道尴尬?好歹与安元寿一场交情,现在安氏不得不内迁关中,累世积攒之家财被你劫掠一空,安顿族人无以为继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多少给回人家一些!”
程咬金瞪大眼睛:“老子凭本事弄来的钱,凭什么给回去?安元寿也不傻,他不敢得罪我,就把主意打在阴弘勇身上,老子保证袖手旁观就很够意思了,至于他能从阴弘勇那里抠出来多少,看他自己的能耐!”
……
安元寿兄弟两个自左武卫营房出来,沿着城门宫阙向东城走去,沿途不少姑臧百姓见状,纷纷松了口气,唯恐他去寻程咬金的麻烦,反而被程咬金给害了。
毕竟现在的姑臧城是程咬金的地盘,城内城外驻扎着精锐的左武卫部队……
“大帅此去何处?”
有小贩送上来两串羊肉串,笑着问道。
安元寿接过羊肉串一口撸干净,嚼着羊肉道:“某与阴弘勇有一笔账,此去长安再无回归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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