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栖冷淡讽刺:“皇夫哪有错的,都是朕的错。”
商云止一把抓住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像是要被抛弃的狗。
帝王躬身捏住他的脸颊,丝毫不收力道,语气平静:“朕若是真想纳他,你管得着?”
商云止眼前一黑,后背似乎有滚烫的液体滑下来,他头晕目眩,脑海中一会儿是祖父说云沧什么都比自己强,一会儿又是云沧的笑,一会儿又变成了帝王温和的面孔,他颤着手握住帝王的手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吐出了一口血。
温如栖脸色一变,放开他,准备扶他起来,触到后背,一片湿润。
接下来底下人手忙脚乱。
身为镇国将军的皇夫突然吐血,太医院的人汗毛倒竖,只有梁俊不算太慌,心里有底。
在这期间,商云止固执地拉着温如栖,他的情绪大起大落,大落大伤,常人身体都吃不消,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温如栖由着他,也实在难以理解自己这个皇夫究竟在想什么,甚至不明白他的情绪如此波动是为何,这么多年,她连登基此种大事,心情依旧平静,天还没塌下来不是吗?如果真的塌下来后,那再想办法补天。
过多的情绪会左右判断,也会耽误事情。
梁俊嘱咐很多,中心意思无外乎静养,要心神宁静。
等人离开后,温如栖若有所思,她认真考虑:“要送你去五台山静养吗?”在风景秀丽的山上,周围全是修道之人,心焉有不静之理。
商云止立马摇了摇头,他要是去静养了,按照陛下这冷心冷情的性子,能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
温如栖颔首,起身理了理袖子,“朕还有事务处理,你自己用膳吧。既然身子不适,朕予你几天假期。”
云止半撑着身子,拉住她:“陛下还在生臣的气吗?”
帝王垂眸看他,反问:“生气有用吗?”自己的皇夫,一介武将,情感却细腻又多疑,一碰到儿女私情,开始钻牛角尖,脑子不清醒又偏执极端,弄得她的情绪比以前都多了起来。
“刚刚是臣犯了轴,陛下宽宏大量,饶恕臣吧。”商云止道歉得很利索,这些日子他渐渐明白了,在私事上,陛下吃软不吃硬。说完,他又道,“陛下,臣有些饿了,陛下也未用膳吧,留下来一起吧。”
温如栖打量了他一眼,夜色灯光下,男人容色如霜,眼中的偏执未去,可又实在想讨好她,只能按捺住扭曲的情愫,装出无害的样子,演技很拙劣,温如栖心下评价,她伸出手戳了戳对方的额头,“传膳吧。”
晚膳后,温如栖提起早朝明安王府监护人的事情,商云止是个武将,并不怎么参与这些,不过听完帝王的讲述,他知晓对方不想让他当个聋子,于是他很是坦然,一阵见血:“陛下想分掉郡王府的部分权力吗?”藩王的制度祖训已定,嫡子袭爵位,庶子无权。
温如栖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说话,只是合上了看的书,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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