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端坐在椅子上,毫无波澜地望过来,一言不发,然而上位者的气息却令商云沧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儿了,他双腿不禁发软,为自己胆大包天的话后悔,他猛地跪下来,“陛下恕罪,草民嘴笨……草民……”
“入得。”温如栖淡淡道。
商云沧愕然抬头。
温如栖盯着他,扔下一块令牌:“以后常常进宫,朕很喜欢你的字。”
劫后余生,不外如是。
等商云沧跨出勤政殿的门口,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
在殿外台阶下,他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哥哥,站在下面,被陛下身边的莲心姑姑拦着。他走下去,握住令牌的手发颤,他努力平静下来,给商云止请安。
商云止目光犹如实质的刀剑,落在他发红的下颚与耳尖,还有那明黄的令牌上,他的力气刹那间抽空,日光晃眼,他近乎眩晕。“云沧……”他从肺里挤出两个字,带着血一般,杀意和究极的失望混合,如戈壁滩中刀光和血色裹挟而来,沙哑冰凉。
商云沧将额头抵在地板上。
云止缓缓的走上台阶,进入了勤政殿内。
莲心叹息,皇宫内院,想独占帝王,实在是……太难了,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还跪服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公子请起。”
商云止行礼后,行至帝王案前,不期然上面铺展开一手漂亮的小楷。“陛下,很喜欢云沧的字?”
温如栖缓慢地将字收起来,“他的字,的确很赏心悦目。”
“陛下是不是心动了?”
温如栖一愣,前所未有的排斥和不耐充斥心头,她怎么可能会对与商云止长相相似的人心动,语气生寒:“皇夫若是无事,就回去吧!”
她的态度,让多疑敏感的商云止愈发怀疑,“陛下给了云沧令牌。”
“此事轮得到皇夫过问吗?”温如栖靠在椅子上,“朕要宣谁入宫,皇夫要管?”
商云止跪下,“臣不敢。”只是为什么要是他的弟弟呢!为什么会是云沧!
“商云止!”温如栖偏头,给了一个不知是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的理由,“朕是皇帝,不可能为谁守身如玉,而今朕每日对着同一个人,十分腻味。”
商云止脸色大变,湖泊般的眼眸掀起狂乱激烈的波涛,艳丽的容颜扭曲得渗出丝丝缕缕的阴寒之气,“陛下……腻了臣?”
这是第一次,陛下当着他的面,说腻味,心脏好像被尖刀狠狠剖成两半。
温如栖瞧着他眉眼,如同黑色牡丹妖冶绽开覆在眉心,痛苦又癫狂,又犯病了,她的本意不是想他痛苦,她正要重新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商云止以下犯上地扑过来死死地抱着她,阴冷的话落在耳畔,“陛下龙床上多一人,臣杀一人,哪怕他是臣的弟弟!”
莲心在珠帘外,就听得勤政殿里传出桌椅倒地的声响,她正暗叹着陛下这过于激烈了些,就听到响亮的耳光声,随即陛下恼怒的嗓音响起,“你找死?”
莲心默默地往后退了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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