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这副帝后赏雪图,后来被温如栖挂在了书房中。
画工眉开眼笑,他混迹宫中多年,知晓皇夫过来并不是真的想要欣赏下面的人作品,他很有眼色地掠过其他,以并不突兀的方式将商云止带去了另一侧。
里边存放着这些年陛下所画的牡丹图。
商云止仰头细看。
画中的牡丹,有的娇艳欲滴,有的衰败凋残,有的迎骄阳而绽,有的沐浴风雨之下,用笔细腻温柔,但是每一幅画,似乎少了点什么。
商云止相信帝王多年培养的独特审美,可这种明显的,会让画中失衡比例,的确是如他一样的懂得不多的人都能够发现的。
电光石闪间,他突然明白少了什么。
是人。
在每一幅画中,陛下都留了空白。
商云止不知该不该自作多情,但他的确想起那年离京出征前,画工画下牡丹时,陛下不满意,说差了一个他……
云止在里面带了近半个时辰,将那些画作的时间一一记了下来。
大多数的日期非常正常,但是三四个,是在半夜。
安泰五年春五月三日,子时。
安泰六年春四月二十九,丑时。
寅时,卯时……
那是,陛下在想他。
商云止忽然有些想哭。
透过画,他仿佛看到了辗转难眠的陛下,执笔勾勒,画上无一字想念,却写满了思念。
那是陛下,内敛到他曾经觉察不出来的陛下,用她独一无二的方式,诉说隐秘的情感。
因为看了陛下的画作之后,商云止对接下来的都兴致缺缺。经过一条挂满书法作品的长廊后,云止正要离开,瞥见长廊尽头处一个房间,与其他房间的开放不同,那间屋子用了一把金锁锁住。
他略微好奇:“那是?”
画工迟疑,正想说他没有那里的钥匙,而且有人守在暗处,是进不去的,结果话没说出口,皇夫就催着轮椅上前。
隐在暗处的人走了出来。
画工上前,“皇夫……”
谁知暗处的人却亲自打开了门,“皇夫请。”
画工:“???”
陛下不是从来不许人靠近的吗?
商云止还是进去了。
画工想借机上前,被人拦住。玉棉很有眼色,乖乖地站在一边。
好吧,他懂了。
但是,这次皇夫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都没出来。
他左顾右盼,几乎担心皇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等到皇夫出来,等来了陛下。
温如栖处理完政事,眼看天色将黑,没料到她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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