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得罪他的后果能承受得起吗?
当众拒绝就等于是当众打脸,这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啊,
以他的身份要整死一个小小举人,那不就是吹口气的事儿吗?
不是脑子坏掉的人能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出来吗?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侯垚的笑话,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姚英哲这次是真的急了,竟忍不住怒吼道:
“介丘,你聪明一世,怎么在此事上如此糊涂?你一届寒门士子,如何斗得过那些手握重权的地头蛇?
为何不相信林大人的安排?做指挥使司的经历,不比一县父母官差啊,你糊涂,糊涂……。”
此时的姚英哲,担心侯垚安危是一方面,另一方也是为他拒绝林立辉的延请而着急上火。
在他看来,侯垚如果做了四海指挥使司经历,那就等于有半只脚已经跨入了父亲麾下,
四海都指挥使司的设立最多不过三年就会裁撤,到时候所有官员都要分流,
用点手段把侯垚弄到南海卫,只是小事一桩,
可是侯垚如果去了宝安县,那就再难有机会了。
侯垚淡定地拍了拍姚英哲的肩膀,只以为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也微微有些感动:
“英哲兄,能有你这一挚友,是垚之幸: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兄不必为某担心,昭昭日月,岂容魑魅魍魉嚣张跋扈。
侯垚心中正气长存,终将还宝安一个朗朗乾坤。”
半首正气歌从侯垚口中铿锵有力地唱出,让在场众人无不自惭形秽。
林立辉心中的那点不痛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不自觉地又将侯垚的形像再拔高了一个层次。
姚英哲更是相对无语,如他还要再劝,那无疑就是小人行径。
而且侯垚如此赤裸裸地表明了心迹,试问一个将道义看得如此之重的人,又真的能为一个反贼所用?
此时,内堂的姬文君藏在门帘之后,呆呆地看着那个前厅高瘦的身影,小脸已经气得通红,嘴里恶狠狠地低喃:
“侯垚,你这该死的迂腐书生,怎么敢如此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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