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苑城,陈兵南阳。”
“八月,刘表吓死,刘琮请降,大军克新野,过沔水,直入襄阳。”
“九月,取荆门,战长坂,刘备流亡江夏。”
“十月,破江陵,降九郡,荆州克定。”
“而今丞相威震四海,天下十有其八,刘璋上供,孙权瑟瑟,张鲁了了,马腾偏安。当聚大军八十万,蒙冲斗舰数千,旌麾南指,水陆俱下,直取金陵。”
“自孙讨逆虎踞江东,已有十又三年,此诚一路进取江东之时,将军为何未言胜,先言败?”
二十九岁的司马懿,说这些话时声情并茂,极富感染力,众官纷纷附和,更有人大声叫好。
就连素有长者之风的毛阶、崔琰都是心情震荡。
唯独曹无冷哼一声,淡然道:“司马仲达,别装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里边有问题。”
司马懿眉头一皱:“将军此言何解?”
曹无冷笑:“自董卓乱起,家兄逐鹿中原,也有一十九年,这十九年间,诸将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可是这里边有几个打过大规模水战?是诸夏侯曹,还是各位良将,还是你司马仲达?你们可知道长江何时有风浪,江里水文如何?”
司马懿一怔,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长江之险,远胜河、淮、济,你可知江面风向何处?何时是东风,何时是西风?大船何时冲撞?何时射箭?何时结弦?何时跳帮?一问三不知,打什么仗?北方苦无水师良将,此败因一也。”
每问一句,司马懿脸色便变一分,他压紧脚跟,不再后退,曹无却不打算放过他。
“诸将不识水战,则必用荆襄九郡之人,然而九郡新附,虽各有封赏,却难免心口不一。蔡瑁、张允貌合神离,九郡太守各怀心思,文聘最后投降,人心未稳。此败因二也。”
司马懿终于被逼的又退一步,皱眉思索。
“马超韩遂,狼子野心,屡屡寇边,刘璋占据长江上游,又有法正、张任,文武双全,天时在手。后方难定,此败因三也。”
“七月出征,而今已是十一月初,大军南去,劳师远征,水土不服,地利全无,此败因四也。”
“孙十万……孙讨虏年轻气盛,必不肯降,江东长年无战乱,民心依附。大耳……刘豫州携民渡江,宁愿放弃江陵也要保全百姓。而我军刚占荆州,百姓不知北方皇恩浩荡,人和皆在敌处。此败因五也!”
司马懿双手握拳,三个败因,将他逼退三步。
“家兄年少去官,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时我年纪尚幼,家兄夜读《孙子兵法》,曾言道,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之制,故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长江虽无凌汛,然而江面寒冷,入水刺骨,岂有冬天沿江直下的道理?冬日行军,此兵家大忌,绝败之处,故乃败因六也!”
“司马懿,你说我纸上谈兵,你出身河内,你见过长江么?你说我高谈阔论,那家兄夜读兵书的感悟算什么,家兄也高谈阔论?你说我危言耸听,那这六败之势,又有何解?”
一番话说的司马懿脸色铁青,前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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