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到底心疼,又拉她上前,拍了拍她的手,“你两个姐姐,一个嫁去了东宫,一个嫁去忠勤伯府。就只剩了你一个知冷知热地跟在我身边。我拿你只当我的亲孙女。往后可不能如此任性,你平时是最乖顺听话的,怎么能与哥哥吵两句嘴就跑出去?”
“这好在是你琮之哥哥找了回来,不然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出了事可叫祖母怎么办?”
沈清棠吸了吸鼻子,哽咽回,“对不起,祖母,是清棠任性。往后再不会了。”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恩怨解不开的。”
裴老夫人也将裴琮之的手拉过来,将他们牵在一处,“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姊妹。这事过了便过了,可不许再恼了。”
两人俱点点头,裴老夫人做了这一番和事佬,精神头眼见地跟不上,扶着张嬷嬷的手回听禅院去,留他们兄妹在一处说话。
闹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老夫人一走,沈清棠便甩开了手,摔帘径直去了里间。她坐在镜台前拆头上的珠钗首饰,脸色生硬又冷漠。
裴琮之跟在她后面进来,脸色同样生冷,“妹妹如今胆子真是大了,是不是我今日不赶过去,就真的打算要和他远走高飞了?”
“是啊!”
沈清棠扔了手里的珠钗,破罐子破摔地回头看他,“我就是要跟他远走高飞。若是哥哥不将我抓回来,我如今已经和他上了去陵川的船,双宿双栖了。”
她坦荡荡的眼里尽是无所畏惧。
如今亲事已毁,人也叫他抓了回来,她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索性跟他针锋相对的对抗。
她的不甘心,她的委屈裴琮之都看在眼里,气极反笑,“双宿双栖?”
“妹妹拿什么和他双宿双栖?”
他冷漠又狠心,看过来的眼里也冰冷冷的,语气却轻佻风流,“他知道妹妹和我的那些事吗?他知道我们在望安寺是如何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吗?”
“裴琮之!”
她又羞又恼,目眦通红,咬牙瞪着他,“是你趁虚而入,我并不知情……”
“不知情?”他嗤笑,“第一次妹妹不知情,那第二次呢?第二次可是你自己亲自脱的衣裳,难不成也不知情?”
她不忍听那些羞辱的话,捂着耳,满眼崩溃看着他,“是你逼我的!你逼我去跳护城河,逼得我不得不去求你!”
“那我现在也逼你!”
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将她从镜台前拉起来,扯进自己怀里,“我从前哄着妹妹,想着叫妹妹心甘情愿地来嫁给我。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我就该和从前一样,叫妹妹害怕,叫妹妹畏惧,叫妹妹再不敢逃离我身边!”
裴琮之搂着她,将她蛮横推去榻上,紧接着俯身而下。
沈清棠满眼都是哭出来的泪,双手死死地抵着他胸膛,却叫他轻易便擒住,按在头顶,不得挣扎。
她又想伸足去踹他,也叫他用膝盖牢牢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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