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人可还记得当年蓟县的那一场大水。”
“当然记得。”
刘传芳点头道。
“那年不单单是蓟县,整个岭州都被百年不遇的大水肆虐,万顷良田被大水冲毁,几十万人流离失所,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想起当年岭州的那场洪患,刘传芳仍是心有余悸。
“确实,当年的那一场大水过后,整个岭州都遭了大殃。可是,岭州数十县中,唯有蓟县死的人最少,这些都是大人您的功劳。若不是大人您事先预料到会发大水,带着全县青壮不分昼夜修缮堤坝,挖掘排水沟,怕是蓟县也会跟周边其他的县城一般,大水过后十不存一。我还记得有一次修筑完堤坝后,大人您来我们下河村吃饭,我爷爷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吃饭的地点摆在了我家门前,就在那株老榆树下面。
我记得很清楚,大人您当时光着脚,一身粗布衣裳,全身上下满是黄泥,就跟村里的庄稼汉一个样子。家里准备的粗茶淡饭您也不见半点嫌弃,边吃饭边跟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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