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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酒瓶子一看,是杜康酒。
拧开盖子,一口烈酒入口,顿感一股火辣滑过舌尖,涌进胃里,悄悄嵌入血脉之中,游离于周身。
这强烈的刺激让我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用以祭奠这份感情的诀别酒。
“铛”的一声,黎芸与我碰杯,举头喝了一大口。
“你还是来了。”
“嗯,来了。”
自此,二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相伴,只顾喝酒。
酒过三巡,我长叹一声,打破了沉默。
“人言:何以解愁,唯有杜康,却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黎芸一声苦笑,无奈的说道:“你赢了,有什么可愁的?”
“阿黎,其实我们都一样,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我……”
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摇摇头改口说道:“我觉得这个发型更适合你。”
黎芸何等聪明,自然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
她转头看着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
黎芸的眼神莫名变一冷,一脸冰霜的说:“杜光庭,我恨你。”
话罢,却忍不住留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也心如刀割,却只能强装冷漠。
黎芸擦干泪水,将瓶中酒一饮而尽,转身就走。
借着酒劲,我一步上前,拉住黎芸的手。
“阿黎!”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我到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急忙松开手,捂住了胳膊。
黎芸亮出带血的钢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从此一别,最好永世不得相见,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替爷爷报仇。”
黎芸走了。
世间事,无巧不成书。鼻大炮和段怀仁一样的死法,一样的尸骨无存。不同的是,鼻大炮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
我、红姐,还有所有认识与不认识,恨他与不恨他的人,注定都只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
鼻大炮孑然一身,连个葬礼都没有,这一走就跟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住进了博通堂,为了照顾天天,我让红姐也搬了进来,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匆匆月余。
仿佛在一夜之间,西京城旧貌换新颜,处处张灯结彩,偶尔还有炮仗声传来,年味越来越浓了。
这一日,张妈上楼说道:“来人了,说完看东西,你看我又不懂……”
张妈还是谨小慎微,只说自己不懂,从来不说让我下去招待一下。
我淡然道:“让那人走吧,这都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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