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禁卫往前押着走,韩佑不是没尝试反抗,尝试了。
他先是用舌头将软布从嘴里顶了出来,想要开口说话,然后…依旧没然后了,屁股上挨了两脚,软布又给他塞嘴里了。
韩佑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里那些嘴里被塞着东西的人不用舌头顶开了,感情是怕挨揍。
被一路押到了景治殿台阶下,韩佑见到了天子。
穿着玄色龙袍,负手而立,满面冷笑。
韩佑狼狈不堪的被押了过来,天子周恪重重的哼了一声。
登基之后,他最是厌烦故弄玄虚之人。
这些人作几首诗词,评几句政论,再做些特立独行的举动,便以为他这天子就能印象深刻另眼相加,笑话,天大的笑话,在他眼中,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行刑。”
轻飘飘的说了一声行刑,禁卫直接将韩佑摁倒在矮凳之上。
韩佑根本说不出话来,想要挣扎,奈何俩禁卫用力的压着他。
天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冷笑连连。
“若不是给韩将军留些颜面,朕,今日必叫你生死两难。”
看向地上三根材质不一的棍子,天子随手一指:“莫要伤他性命,打断狗腿吧。”
韩佑“呜呜呜”的叫着。
天子和个变态似的笑着。
“怎地不侃侃而谈了,怎地不扮作狂生做派了,朕前日见你,不是神气着么,见了朕,不顾仪态,还以为朕会对你高看几分,呵,你这夸口小儿,哪里来的颜面敢应了查税的差事,你何德何能有何本事!”
越是说,天子越生气,眯起眼睛骂道:“还敢问朕若是收上来二十万贯,要攻讦个少卿,草包一样的废物,只知夸夸其谈,若不是有个能征善战的爹,你这样徒有其表的饭桶岂会活到今日。”
韩佑还搁那“呜呜呜”呢,和个蚕蛹似的用力的扭动着。
“好。”天子哼了一声:“让他说,朕要看看,他还如何口灿莲花。”
文武弯腰将软布摘了下来,韩佑大喊道:“学生犯了…”
“住口,你有何资格自称学生,不过一夸口小儿罢了。”
“那草民敢问…”
“你问个屁,给朕住口。”
韩佑欲哭无泪,那你到底是不让不让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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