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透他的全身,他沐浴其中,只觉得身与心都受了净化,本就不多的各色杂念都被灼烧清除。
等他回过神来,水钟正在滴落的那一滴水珠告诉他,时间连一秒也不曾过去。
他将纹章交还,好奇地询问:“刚才的感觉……是一份礼物吗?”
莫尔斯颔首,他的注目终于令人感受到平日里的温度:“你就当它是吧,王子。”
莫尔斯与王子又闲谈了几句,便送他离开。
事情终于令他十足地迷惑。
假如沉迷艺术的安多斯不曾被污染,疯癫的灵能者克鲁兹亦是安然无恙,那么到底谁将遭那大难?
他拿起纹章在手中把玩,克鲁兹的预言仍如重石积压于心。
预言本身倒是当不得真,无论其中内容是否合乎情理、是否将要发生,他都只行他该做的事。
莫尔斯撑着下巴,将纹章反扣于桌面。
真正需要严肃对待的问题在于,他已经从各处嗅闻到太多令人恼火的肮脏祸祟。
预言的本质是浩瀚汪洋向现实的侵蚀,这才是所有信息中最为重要的一条。
恶念的帷幕已悄然掀开,他必须找到那该死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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