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着烈焰之剑,左手指根上挂着一块由银边丝带穿起的、图纹被烧毁至熔融的纹章,面部佩戴着一副空白的面具,令人不禁好奇雕像的真容。
甫一见到这件成品,佩图拉博立刻从灵魂深处体会到浓重的震撼和沉醉。
无论从哪一角度观察,这件绝世无二的倾尽心力之作都呈现出全无瑕疵的完满和美感,它的存在就是力量与美好、威严与柔和的概念结合。
以他目前完全恢复的知识储备,在技艺上都只见到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他甚至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追赶自己与莫尔斯的差距。
不仅如此,他还立即坠进雕像所蕴含的强烈情感之中,醉心于创作者浓烈的复杂情感,几乎在一种周身的晕眩和摇晃中产生共鸣。
这件作品没有令他羞愧的唯一原因是它出自莫尔斯之手。佩图拉博情难自己地想要靠近它,而他仅存的理智是他最后的限制阀。
“送给你了。”一道平淡无比的声音传进佩图拉博脑中。
一块黑色的麻布从空气中显形,麻布里有个无数金色咒文勾勒出的虚幻人体。
佩图拉博从沉浸的思绪里醒来,视线从雕像上挪开,用恢复的理性找回困惑。
“我不需要他,莫尔斯。”
接受这样一件无价之宝作为礼物,叫他有些微妙的惶恐。
麻布包裹的人似乎歪了歪头,佩图拉博听见一声轻笑。
“你真的不需要?”莫尔斯尾音上扬,以耐人寻味的语气提问。
佩图拉博不明所以:“我需要吗?”
莫尔斯发出一声“啧”,一串咒言符文一闪,他接着问:“确定不需要?”
“我确定不需要……”佩图拉博犹豫起来,这里一定有個陷阱,但他手头的已知参数过少,无法助他推导出陷阱的真容。
莫尔斯低声笑了两下,这笑声又极快地放大,迅速演变成爽朗的捧腹大笑。
他的反常表现愣是让佩图拉博靠近三米的身躯浑身一冷,差点连他今日要来汇报的奇异事件都忘在身后,只想逃离莫尔斯罕见的大笑所带来的未知威胁。
“莫尔斯?”佩图拉博试着用喊他名字的方式制止莫尔斯漫长的笑声。这方法奏效了。
黑麻布收住笑意,找回了平日略带讽刺的常规口吻。
“你让我真正找回了我的好心情,佩图拉博。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时日中,面对任何人,都能牢记你今天拒绝时的决然口气。”
“我会的。”佩图拉博重新支起他的冷静。
他发现最近几天莫尔斯再没有以“孩子”这一词汇称呼他,难道是莫尔斯终于认可他已经长大成熟?
这一认知令他心生满意。
莫尔斯的房间没有适合他体型的座椅,佩图拉博决定以**的自信站立着做他的汇报。
“记述官已经整理出本次事件用于面向群众公开的通知书,我希望与伱共同确认这份通知的合理性。事后,通知书档案将进行历史记录类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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