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残渣和垂落的钟乳石。
他仿佛能够听见那些遥远的低语,旅行者们长袍的摩擦和小声的抱怨,以及那些悄然穿过了他的虚构幻影。过去的回响在这里重演着发生过的记忆,但他无法看清。
除了帝皇。
康斯坦丁·瓦尔多总能认出帝皇。他来过这里,那是无尽的时光未始的旧日,那时的帝皇还与常人一般高大,他应当有几个同伴,因为不止一个灵魂的虚影在通道中穿行。
那时应当是旧夜的黄昏,人类跌入漫长劫难的最后一段时期。帝皇前来此地,做了两件事:探明这个山洞,以及毁灭外面的整个世界。
瓦尔多不会也无暇探求帝皇的过去,他将在此地完成他的守望,直到那个未知转折的到来。
但在那之前,也许他要解决一个最为邻近的威胁。
康斯坦丁·瓦尔多转过身,直面出现在他身后的来客。那个人对他的出现露出一分惊讶,但那种惊讶转瞬即逝,很快变为意料之内的厌恶。
“他派你来摩洛?”那个人问,以人类的标准而言,她是个高大的女性,全身裹在藏蓝的纱段里,只露出一双浅蓝的眼睛。
她的身形让瓦尔多确认,她就是那些模糊的旅者幻影中的一个。
“你又是一个怎样的造物?”女人继续追问。
高大的女性、蓝眼、灵能者、迫不及待地质问与帝皇相关的话题:这个人就是帝皇向他描述的对象。
瓦尔多觉得他可以确认,他接下来将完成一项任务,即转达帝皇的旨意。
“我在此向你转述帝皇的话,”瓦尔多盯着她,开口,“你对十一号做了什么,尔达?”
这句话像是一对火石,刹那擦亮了尔达洋溢怒火的眼睛。
三重的化身从尔达身上分裂而出,向着禁军统领一拥而上。
——
他记得那个小游戏。那时候他还蹲在家中的门廊边,等着那些小小的生灵从烈日炙烤的沙地里窜出来,跃到他身旁。于是他抓住它们,抓住那些被称为蝎子的愚蠢生物,而后将它们张牙舞爪但足够脆弱的节肢一段段地拔下来,让它们被烈日晒成干瘪的壳。
偶尔他会因为这种危险的娱乐而受伤,科尔基斯的蝎毒能够让他在床铺上口吐白沫两个到四个科尔基斯日,但每每恢复清醒,他都会回到自己的危险游戏中。对于一个普通的科尔基斯儿童来说,这是证明他凌驾在危险之上的最简单方法。
他没有绫罗绸缎和叮当作响的金银珠宝,即使他对它们抱有如此之深的渴望,但他缺少一个向上攀爬的机会,一个好的出身。但他也很难提起兴趣去教会学习经文,即使那看起来是科尔基斯的平民最好的出路。
很快,他就为此感到庆幸,假如这就是命运的青睐。
洛嘉·奥瑞利安,黄金之人,唤雨者,带着他圣战的军队席卷了整个科尔基斯。旧教会的信徒几乎全部与经文一同被烧死,而昔日的富有者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绞死,他们的不义之财被归于新的教会——敛财的又一个借口罢了。
而他,他主动搜罗那些昔日凌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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